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4)
(2021-09-12 18:06:02)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Years ---- The Reminiscences of My Workers-Peasants-Soldiers -Students’ Life from Autumn1973 to Spring 1977 (154)
照片为西南师院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摄影:清衣江
此文为原创文。
有人说翻译没有一定的评判标准,这在大体上是可以说得过去:要看译者采用什麽文体来译。比如你要用文言文来译,他要用白话文译,你要用达意体译,他要用欧化体译,这并不是说就没有一定的评判标准了,这只是说译者可采用不同的文体语言来译。但是我们所争的什麽?一句话说完:是在力争获得“不错而通达道地的译文”!
比如美国汉学家葛浩文是英译诺贝尔文学奖荣获者莫言作品的译者,他在一篇文章中就指出了如果译者的母语是汉语,那么在英译时他将面临的就是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鸿沟或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既能熟练地使用英语,又敏于捕捉到英语的句子节奏和语域,随意应用道地的英语习惯用语。
一门语言,如果译者没有从小就生活在其中,要想达到这种熟练程度是相当困难的,尤其在那些更为口语化的语域中更是如此。让我们看一看由葛浩文挑选出来的母语为汉语的译者英译中国文学作品的一段译文。接着他集中谈了谈这位中国译者的英译文的瑕疵.
先看选段A:One day half a month ago, that young doctor –but he is balding—sought me out for a chat. It’s part of regular hospital procedure.
As we spoke .he was dashing everything down in sweeping strokes on a set of note cards.
这就是译者试图将自己的母语中文译成后天习得的英语,该译文存在明显的两处错误,汉学家葛浩文指出了他译文的错,我们第三者看来也承认他是错了的。我们所争论的译文的标准,就在这译文错与不错!译文译得道地不道地的方面的评判问题!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葛浩文声称这段译文清楚倒是清楚,但是读起来令英语读者感到很不舒服。这篇短篇小说非常口语化,风格随意而闲谈。但如果不是从中文直译过来的话,哪个以英语为母语会说“half a month”呢?他们肯定会说“a fortnight”或者“ a couple of weeks”.
另外,” dashing everything down in sweeping strokes”这个动名词短语令英语读者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它描写的是什麽样的一个动作场景?这里选用的词在语义层面上没有错,但却是中文式的英语,没有为英语读者传达出一个清晰的意象。
这篇短篇小说的译文自始至终都存在一些蹩脚的小错误,而且都是因为非英语思维而拘泥于字面意义的翻译造成的。下面选段B是一对年轻夫妇间的一小段对话,叙述者是妻子。他们即将分离,很有可能再也无法相见了。
“I’m not-”
”Perhaps. Now is not the age of--”
”Don’t get off the subject like this!” He roughly pushes my hands away and grabs the little jumper on the bed.
”Whom are you knitting this for ?”
以英语为母语的人不会说“. Now is not the age of--”这样的话(其中“--”代表一个早已过世的历史人物)。英语为母语的人或许会说“This isn’t—‘s time”。或者”—has been dead for a long time”. 英语为母语的人也会说”Don’t get off the subject like this!”而可能会说”Stop trying to change the subject!”
还有,什麽样的年轻人会在情绪极为激动的情况下使用一个文绉绉的“Whom”,而不用更为口语化的“Who”?这些例子说明,中文小说译本最大的缺点和最普遍的问题就是把握不好小说中的“说不了的对白”的翻译,而这种“说不了的对白”的翻译会将译文扼杀在摇篮中。
纵观这类母语是中文译者的译文,无论是选词,还是语言的节奏,都有那么一点儿不对道地英语的劲儿。英语读者始终都能感觉到自己读的是译文,丝毫不觉得这是用英语写成的原作。但汉学家葛浩文摘一部错译文的功劳,比翻译五百部错译的功劳更大:因为他的贡献是实在而真确的。这种真实地指出我们的错译文,应当感谢他的还是我们的读者。
但是我近来在一期英语学习的期刊上看到一些说关于翻译的话,比如说翻译是一定有标准的,又比如刊载了编辑答读者的一封信,说“译书是一项很重要的事业,必需十分谨慎对待之,... ... ... ... 对于翻译前途的负担而言,似乎被挑错者比挑错者所贡献更多。“
编辑说的这些话,看得出连他自己也是十分自信,我看到他用些“很重要的“和”必需十分“等类慎重字眼,便知道其对翻译重视的程度了。编辑在他答读者的信中还说,他对于翻译一向是不赞成像一些初涉及翻译工作的译者那样逐段逐句的直译或硬译,他以为”诗文中的诗句... ... ...可或先或后,或综合推敲或分析辩之,在不影响或损及诗意的范围之内,为诗歌的韵律起见可以自由移位转换地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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