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泪流满面的母猪(162)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62)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Years ---- The Reminiscences of My
Workers-Peasants-Soldiers -Students’ Life from Autumn 1973
to Spring 1977 (162)
照片为西南师院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摄影:清衣江
此文为原创。
为什麽近来我们要强调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当代中国文学作品英译的这个问题,主要原因是我们必须让更多人意识到文学翻译是一门硬功夫需要通过艰苦的学习才能掌握的,不是每个懂得中英双语的人都可以成为译者。
大体上虽说翻译是没有一定的标准,这在文体上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但翻译的错与不错,对与不对这是有一定标准的!原书具在,人的判断力具在,这是有一定标准的。理解原文只是翻译过程的起点,不是终点。对于那些确实具有翻译潜力的人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要强调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还要适当提高这种意识。
而最好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开办一些研修班或大师班,每个班的人数不超10人。大家化一两周的时间互帮互助,提高对英语语域的敏感度;但对英语不是其母语的译者而言,这种英语语域的敏感度的提高是很难奏效的。一门语言,如果译者没有从小就生活在其中,要想既能够驾轻就熟地使用英语,又敏于捕捉英语的句子节奏和语域,要想达到这种熟练程度是相当困难的,尤其是那些更为口语化的语域中更是如此。
另外,还要比较不同的翻译方法,比如说翻译《红楼梦》时杨氏夫妇(著名翻译家杨宪益和戴乃迭夫妇)的极简主义译法和霍克斯(英国著名汉学家)的极繁主义译法。其次,还要保证出版物编辑工作上要称职,甚至有时候不要将出版编辑工作做得一塌糊涂。
英语读者对当代中国文学作品缺乏兴趣,国内的出版商对此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因为他们很少在英语国家出版这类作品。至于那些在中国国内出版的英译本,国外的推广和发行工作做得非常糟糕,在国内出版英译本的唯一一点好处,就是保证少数对中国文学颇感兴趣的读者能够轻易地获得此书。在国内出版中国文学英译本的做法,降低了国外出版社出版这些作品的可能性。
我们除了要避免因出版编辑的错误而造成对英译中国文学作品的损害之外,我们还需要做更多积极有益的译文校对工作。我们应该不断地润色译文,直到忘记了它们是译文,当英语读者阅读这些中国文学的英译文,而是象一扇明净的窗子一样,即便把我们和我们所观察到的事物隔开,也无所觉察。
另外,我们对于翻译素来是不赞成逐字逐句地直译,我以为译文在不损及原文意义的范围之内,为韵音起见可以自由移译原文中的字句----或先或后,或析或综。我们必须打破逐字译法的主导地位,鼓励译者们更加努力地捕捉文本的情调和韵味,而不要总是担心是否与原文做到了字字句句对应,特别是译诗更不能字字句句对应的翻译。
译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把原文看懂了,还要译出来是“诗”才行,原文都还没有看懂,那就说不到甚麽译诗不译诗了,若有人在国外读书,与西人接触较多,请把我们上面陈述的理由直接向他们问问,或者你就不回怀疑我这个道理了。
逐字翻译的方法适用于翻译法律文件一类的文本,因为对于这类文本而言,是否与原文字对应比阅读时通不通顺更重要。政治分析家们在读《人民日报》社论时,倘若发现没有“four modernizations”,而只有”modernization”,他们就可能会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麽。
因此,如果这一类原文中确实含有“四化”或者“四个现代化”,我们就要完整地翻译出来,不能随随便便就把“four”给省略掉了。但是,如果在一部长篇或短篇小说的对话中,某个务实肯干的人物只是顺便提了一下“四化”,那么”modernization”甚至是“getting up to date”可能比其完整地翻译出来更能抓住原文的意思。
‘做小说或者翻译小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翻译诗歌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这话是很正确的,我们对于任何事情都不要把它看容易了,因为山外还有山,人事的进步是没有止境的。但是如果若有人问,做诗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做诗究竟容不容易呢?有人说做一般的打酱油的诗是很容易的,不过做得好,做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
照文学发展的顺序来讲,诗歌是最原始的东西,最早的文字是诗歌。诗歌发展到了某种阶段的时候,才知道尊重散文。由散文更进一步才产生了有组织严密的小说或话剧之类。所以,原始诗歌就好像原始的单细胞动物一样,极其简单。
我记得德国人格洛舍,所著的一本叫着《艺术之起源》,其中也谈到诗歌的起源,他引用了原始人的诗歌来做例子,有一首诗是澳洲西北部的土著人所唱出来的,是嘲笑一位跛脚的人。
那诗是---------
哦,那是什麽脚哟,
哦,那是什麽脚哟,
你这混蛋有的袋鼠脚哟!
袋鼠是前脚短,澳洲特产的动物,就以这样简短的两三句话便组成了一首讽刺诗。这似乎已经够简单了,但是还有比这更简单的,只有一句话便可以成为一首诗。例如:
酋长是不晓得害怕的哟!
据说这是南美洲的波多黎各人赞美他们酋长之歌,只是把这样简单的一句反复唱出,便自然成了节奏。
为了减少原文的总体损失,成功的文学翻译必须要译者对原文的某些方面做些改动。诗歌翻译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例子。但译者本人现在不想太深入地讨论诗歌翻译问题,译者只想说一个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任何一首上乘的诗作都是用词,节奏和韵律的有机结合,缺一不可;
所以译者不可能用另外一种语言再现原诗。他只能在两种选择之中选一种:要么尽量将原诗的表层意义译出,刻意将原诗的氛围冲淡,就像给电影配字幕一样;要么就在原诗的影响之下重新创作一首诗。这两种策略间的差别在高本汉(瑞典著名汉学家1889年10月-1978年10月)和庞德(美国著名诗人1885年10月---1972年11月)对《诗经》的处理中体现得最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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