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79 )
照片为西师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就如俄国诗人普希金说的:“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朋友们啊!记住!岁月在流逝,我们在成长!“
我的学校岁月呦,是由我童年时代小学和青少年时代中学,再到青年时代大学的岁月所组成的,我的学校岁月就像一条默默无闻奔流向远方的河,正随着岁月时光的流逝而逐渐消失在那遥远的时间的地平线上。
我的曾在校园里度过的那些无数个日日夜夜温馨难忘的美好时光,不经意间在岁月长河里就流逝过去了。这些看不见,觉察不出已经流淌在逝去岁月里的我的温馨难忘美好的校园时光,我到哪儿去寻觅它们所遗留下的踪迹哪!
当我回顾那条生命之河缓缓流经过的漫长的时光河道时(现在早已成为一条蔓草丛生的枯竭了的岁月干渠了)让我回想一下,它沿途曾经有没有留下过什麽痕迹,可以使我追忆起它曾经在漫长的岁月河道里是怎样流淌过去的。让我重温当年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说起那时的一些情形时,我的眼神迷茫,记忆似乎失落在遥远的时空的雾霾中;我从来就算不上是我们班上各方面都表现得很杰出的那类同学。在我最近几个月来担任《山茶花》墙报编辑的生涯中,我的资历和名气已经超过我们班上的一些同学了。
不过我觉得我要赶上班上的那位成绩第一名同学,要成为一个各方面成就非凡的人物,尚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我与他之间存在着的差距仍然很明显,他那令人眩晕的知名度是我目前尚无法企及的。
周同学说:---“你这人真有点太自卑了,你的想法不对”,我说:--“是对的”,并且告诉他,那个了不起的成绩第一名的同学已经掌握丰富的学识,周同学却认为连我这自认希望渺茫的人到时也能够达到和他相同的境界。他并不像人们吹嘘的那样博学,但是我对他仍保持一种崇敬。
我非常想知道,将来当他毕业离开学校,回到原工作单位时,他将成为一个什麽样的人,会被赋予一种什麽样的社会地位。
而就在此时突然出现在系阅览室门口的那位漂亮的女生又是谁呢?啊!原来她就是我们大家所喜爱的杨同学。杨同学是我们班的文体委员。我们崇拜的这位杨同学。她是一个爱穿用色彩靓丽的高级面料精心缝纫制成的长短合适外套的女孩。
她肤色白皙,生有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型的脸和长着一头卷曲深褐色的秀发。这女人身材高而苗条,曾经是我们班上有名的美人儿,同学们都这麽说。她具有某种淳朴,亲切的自然仪态,举手投足间仍透出一股青春的活力;
在一位数学系的同学看来,她这种天真活泼的自然风韵甚至会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某种最温柔的感觉,让人想入非非。杨同学若是知道自己会在同学们的心目中留下了如此令他们难忘的印象,一定会感到相当羞涩难当。什麽卖弄风情呀,忸怩作态呀这类事情从来与她无缘,也从未挨近过她那颗淳朴的心。
据说我校音乐系一位德智体均杰出的男同学曾经追过她,但没有成功,这更使她的声名大噪,因为这位音乐系的男同学,年轻高大,孔武有力,满面红光,留着当时国内著名影星王心刚式的发型,是同学们称为美男子的那种文雅,内敛,说起话来温柔动听的那类达人。
当杨同学突然出现在系阅览室门口,并且她走进来了。这使得我们不少同学不能看书了,因为我们的眼光必定落在她的身上。当同学们聚集在一起开始唱红歌时,我的朋友张同学事后曾对我说他只听见杨同学一人的歌声。
事后,他还特意把杨同学的名字写在了他那天记的日记上面------而她的音容相貌将永远铭记于他的心上。当晚就寝的时候,在宿舍里,他有时会在一阵感情冲动之下嘴里念念有词小声说道:----“啊,我亲爱的杨同学!我是多么地想念你!”
有一个时期,我还不甚了解张同学对杨同学的感情,但是,后来,由于通过所谓命运的安排,让他们有了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不久一九七五年的新年就快要到了,在那年院革委会主办的一场迎新春晚会上他们将表演的一个舞蹈节目。
在一次排练节目时,他得到杨同学作他舞伴的机会。在练习舞蹈时他一只手不巧碰触到杨同学的手臂,感觉就像一道闪电在他心上震荡了一下,这由他的感情上表露出来了。他羞涩地不好意思对杨同学说了一句道歉的话,但他们互相之间倒是了解这一句话的含义的。
又有一天,张与杨在排练舞蹈中的一个旋转动作时,他的右手一不小心触及到杨同学左边的乳房。销魂哪!第二天,他都还沉醉在那难忘的幸福时刻中,但万万料想不到杨同学因她的乳房受了张同学的触及,她内心的自责,她是多么痛苦,多么愤概呀!
张同学想起杨同学既然已经是贯穿他一生的主题和梦想的人,他怎能忍受因她对他的感情冷淡而导致他不得不忍痛地与她断绝关系的事发生呢?他简直想象不出将来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
不过此时一种对张同学冷淡的情感在杨同学内心滋长起来了。这时张同学听到一些流言,传说,杨同学说过,她希望他不要那样对她再如此自作多情了,因为她已经不再爱他了,并且承认她更喜欢C同学----更喜欢C同学!一个长相平庸,一无所长的同学!
张和杨之间的鸿沟慢慢变得越来越宽。最终,有一天中午下课时,他遇见杨同学从他身旁走过时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并且对他笑着开玩笑地说,咱们过去的一切情感依念已经逝去了。
我们并没有必要苦苦留念不放,虽然,我并不想放手,可是时间却无情的松开了我的手,过去的已经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你对我所付出的感情-------也即是你对我的眷念之情,这两者之间似乎再也没有什麽紧密的联系了------这一切已经告一段落;
不久杨同学主动要求退出了迎春晚会舞蹈节目的表演,不再当张同学的舞伴了,大家再也看不到他们俩人在一起的跳舞的令人羡慕的情景了。
至此之后,张同学在班上同学们心目中的地位也逐渐变得微妙起来了,很少有人前来打扰他。那时他的心理上也起了极大的变化,他对学校的女生们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即使她们之中的一些人比杨同学漂亮一倍,甚至漂亮二十倍,他也不爱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事后,他觉得没有杨同学作为自己舞伴在迎春晚会上表演舞蹈节目反倒是一桩多么令他感到开心的事,奇怪他们先前为什麽还要一再坚持把这舞蹈跳好呢?
允许杨同学不跳这舞蹈节目之后。张同学跳这舞蹈的积极性就一落千丈了,他也不再去注意自己舞蹈表演舞姿及情感的发挥了。迎春晚会主持人A女士在排练舞蹈节目时当众把情绪低落的他称之为一名没有激情的舞蹈表演者。
时光不知不觉地溜走了,若干年之后,因为此时我们已经不再是工农兵学员了,而且张同学从此之后已经不再是我们的班长了。我们班上的同学已经毕业离开学校有那麼久的时间了,十年后我们相约在一起重返母校,重温校园的美好时光时,除了我以外,真正了解张同学的人已经不多了。
张同学这时几乎就要成为C市一家国营企业的第一把手了。我发现他比我所想象的更谦虚,外表上也显得更加老成持重了,但我还是吃惊于他外表上也还不曾发生过多少令我们感到震惊的变化,他时常保持的缄默使我觉得如果这场同学聚会没有他参加仍然会照旧继续下去(就我所知道的来说)。
当我们聚在一起回首往事时,想起我们之前仿佛曾经历过一次空白,诗和历史远方之旅行,那时的我们似乎排着一列无尽长长的队伍走过了一段喧哗与骚动的历史的空间---后来我们怎样呢!
这时我们原来的班长张同学,他凝视了我们大家一眼,怀着一种忆旧的情愫,对我们说起令他难忘的几十年前他初来学校报到时的情形,那是一个十月中旬秋高气爽的日子,在西师外语系教学大楼四楼上的一间教室里,他依约携带上一封入学通知书前来报到了。
接待他的老师们对他亲切的关怀,让他至今回忆起来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一样。他说:---“如果当初那个报到的同学如果不是我的话;我记起他仿佛就记起在自己人生路上尝试要走过的一段从未走过的路程-----仿佛记起我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所看见的不是过去的我----看见他几乎像是看见了一个别的什麽人一样。”
还有我在这次返校同学聚会上见到了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见到的那位杨同学,她还是原来的她吗?当然也不是啦。替代她的是在校园内到处走动,拜访老师的那位杨同学了(不再是班上的那位学生文体委员的她了);
杨慧琴----我们的亲爱的杨同学(我在思想上就喜欢这样称呼她),她是我的同学和朋友们心中的,受到她那漂亮外表,宁静的温柔善良的克己性格的影响的一切人们心中的女神------如今她完全变成一个成年的女士了。
除了她的身材和相貌上稍有改变以外,她别的有什麽改变吗?她头上扎着一条马尾辫子(梳着马尾发型,这是一种备受不少男性青睐的女子发型。)穿着一件靓丽的蓝色外套。与以前的她相比,而如今的她却实质上没有多大的改变了。她仍然保持学生时代充满青春活力,端庄贤淑,漂亮的样子。
谈话扯远了,还是接着我们原先的话题继续聊吧!有个别同学对我们班上办的《山茶花》墙报发表了一些不满的言论,他们竟然说,这版墙报本是为爱好文学的同学们办的一个文学和艺术的园地,受着时代潮流的影响,倒是办成一版单纯政治性的的大批判墙报了。
文革的教育方针是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难道我们墙报所宣传的内容是在把一些纯政治学识性的东西生拉活扯地硬灌进同学们的脑子里吗?显然我们的答复并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些不实的言辞无疑对我又是一番苦痛。因为我们又将耗费大量精力去写稿子来批判他们这些不当言论。我在没有担任《山茶花》墙报主编的时候对他们发表的这些言辞倒还没有感觉着怎麽样不妥了,因为既然我不是墙报的主编,我就不会负任何责任去耗费精力来写稿批驳他们的这些无稽之谈的言论了。
进入大二后,我们学习压力逐渐增大了。现在我们的功课一半以上是语言学,也可以说就是文学。与大一相比,情形便迥然不同了。天天学的就是
如下的这些文章:----《Is the Proletarian Revolution
About to Change the World?》“无产阶级革命即将改变世界?”,
---《 China's Modern Revolution》” 中国的现代革命”,
----《The "Three Constantly Read Articles", or
"Three Old Articles"》及毛主席的老三篇(老三篇, lao san pian):
---《Serve the People》“为人民服务”',
---《The Foolish Old Man Who Removed the Mountains》“愚公移山”,
----《In Memory of Norman Bethune》(紀念白求恩),
这三篇文章(或简称为老三篇)是毛泽东在1949年之前撰写的早期政论性文章。文章“纪念白求恩”,为缅怀诺尔曼·白求恩大夫的英勇献身的国际主义精神而写的;
为纪念张思德而写的“为人民服务”; 和“愚公移山”。 据说,这些文章代表了毛泽东思想的精髓,颂扬了大公无私的高尚品德,艰苦奋斗和国际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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