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17, 2018

回国纪游---乘高铁到上海去旅游--(7 )





顶奇妙的是高铁车上并没有设餐车,车上唯一的一点服务摆设便是在位于列车中间的一节车厢的前部设有一个售卖盒饭,饮料及小食品的小柜台。但这种很简单的供餐方式并没有受到多少旅客的青睐。这种经食品承包厂家加工批发出来的味道不可口的,价格昂贵的盒饭又何尝能满足乘客们的胃口呢?



 但高铁上偏偏又只有这样的餐食供应,而乘客们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麽餐食可供选择购买的,他们在这种餐饮奇绌得不堪的状态之下,就不能不四处去找开水来泡方便面充饥了。



 我竟看到这样的一幕滑稽景观出现了乘客们就乐得端着桶装方便面,络绎不绝地在车厢过道上走来走去,朝着电开水炉方向走去接开水来泡方便面。我也感到十分惊奇了,我原以为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这到底毕竟是呈在眼前了。



 时不时有售货员推着一辆满载盒饭,热面条,小食品,饮料的小车沿车厢过道走来走去叫喊着兜售。



 车厢前部上方装置的电子显示屏,连续滚动播放车内严禁吸烟,如有违犯者一旦被乘警发现,除罚款外,还将违法记录在案,信用不佳者今后将面临禁乘高铁的处罚之类的信息云云。看来解决车上吸烟问题的关键便在这儿了!



 另外还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高铁车厢内并没有安装有恒温空调系统,电子显示屏时不时要显示一下车厢内外的温度,当车外温度升得越高时,显示出来的车内温度与车外的温度是一样的。当车厢内已经热得不可耐时,也没有见车厢内送冷气降温。看来这具有高科技技术水平的高铁并没有与其相匹配的车内控温的空调技术。



 高铁驶离江油车站后,下一站便是广元车站了。过去,我乘火车虽然前前后后地也经过广元车站多次,但都没有机会下车。在客运段三年间当列车员的生活回忆时常在我脑中苏活着;但恐怕永没有机会再重返客运段过列车员那样的生活了。



 高铁在松树林中车行十多分钟的光景,驶出见两侧有高峰突起,峰頂如狮头状的高山,树木甚苍翠。高铁到了广元站。我从车上下来站在月台上透透气。看表也只过了几分钟的光景,离开车的时刻恐怕还有好几分钟吧。这高铁停站时间我是摸准了的,一般停站时间都很短暂,不会超过十五分钟左右。



 对当年文革大串联乘火车北上去北京路过广元车站时究竟发生些什麽事,我现在回忆起来已经很模糊了。但奇妙的是却有一件事情我记得异常清楚。



 记得当年我们乘坐的那列串联客车到广元车站时已经是天快黑的时候了。我们于当天早晨在成都火车北站挤上这列客车的时候,车里的人早已经拥挤得不通气息了。



 而此时广元车站月台上也还站了不少想挤上这趟车去北京串联的本地的学生。但车上早已人满为患,其中不少人更只得拥塞在车门口,几乎是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间给那些想挤上来乘车的本地学生。



 月台上站着的那些学生,他们那小小的凝滞着的眼睛和他们开着口一样,呆呆地望着车上的人们,而为挤不上车感到万分失望时,他们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绝望表情我至今都还忘不了。记得在文革开始的大串联时期即--1966年10月下旬的一天我们乘坐的这列赴北京大串联火车清早从成都火车北站出发跑了大约一整天的光景后停在了广元火车站。



 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时间不可不利用,我早就受了自然的窘迫的要求,我不得不在这个时间内应命了。实际上,我已经是内急得早就不能自持了。在昏暗中从车窗上翻下来站在月台上,车站的情形是怎样,并且连方向都摸不准。



 天上有一轮明月,满天的繁星。主要借着月光星光。因为天黑,又因为怕火车突然开走,就胡乱地在露天解决了内急。之后在慌乱之中,又急急忙忙地攀爬上车窗,翻进车厢内。和着衣裳便倒在上铺硬卧上睡了下去。当时我很惊奇,同时也很佩服自己,怎麽能够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也可以睡? 



天气是很晴朗的。自从在早晨七点一刻钟高铁从成都东站开出来之后,接下来只停了三个站。广元也像重庆一样是一座山城,广元城远远地在嘉陵江边横陈着。城市的轮廓是看得见的,白蒙蒙地好像是一座蜃气楼。



 自2017年9月修通的兰渝铁路在广元站与川陕高铁交汇后,从兰州驶来的动车经过广元车站后再朝南驶向重庆,所以这条兰渝铁路的通车给广元带来经济上的益处是相当显而易见的,不过成都驶向兰州的动车也是要经过广元车站后,穿越秦岭隧道出川,再沿西北方向驶向兰州的。这儿到成为出川去西北的必经之路了。未来广元车站将成为川西北高铁网的一个重要枢纽站。



 广元车站上的运输很繁忙,前前后后通过了不少高铁和动车,因此这不免要使车站承担 许多额外的工作。譬如高铁动车到站停了后需要检修,要供水云云。



 广元与陕西汉中两站之间的196公里远的距离范围内是修建的穿越秦岭的隧道数量最多,距离最长,最密集的地区,但仅仅隔着640公里远的四川广元与陕西鄠邑的这一区间范围内就建有总长约100.8公里隧道47座;建有总长约45.9 公里桥梁86座。



 川陕高铁自2012年10月开工至2017年10月完工,经过五年的艰苦施工,这一巨大的工程竟完成了。这到底是什麽样的精神在激励这批建设者们创造出了如此的辉煌的伟业,看来他们就是振兴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功臣呢!



 高铁驶离广元车站后,不久便朝着秦岭群山中已贯通的隧道驶去。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浓郁起来。空气是异常清澄,碧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近处的树木戴着青翠而新鲜的叶冠,有的还在点滴着夜来的宿雨。接着高铁便长驱直入地钻进隧道。



 当我们这一行人满怀信心地相信着前面牵引着高铁的机车头怕是早已经驶出了隧道的时候。同仁们对此的相信比我还要坚决。他们说,高铁可能要花费半个多小时才能穿越完这些秦岭隧道。他们话还没有说完,高铁接着便马上又驶入了另一个隧道,行车过程中隧道与隧道之间仅仅只相隔有几秒钟的光景高铁便就从一个隧道又驶入了下一个隧道。



 此后便一直连续不断地都在隧道中穿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高铁都还没有过完隧道。见此情形,同仁们就像自己打了胜仗一样似的,感到非常高兴。他们都称他们自己是“预言家”,有的还在“预言家”上加上“准确”两个字。他们说:“这样看来高铁通过隧道的时间恐怕还得延长罢。”



 一位同仁把临行前在成都麦德龙超市购买的袋装小食品—卤香豆腐干,香卤鸭肫,鱼皮花生,五香瓜子云云拿来犒享我们。我们一面吃着,一面和他谈笑。说也奇怪,我们并没有特别关注仍在漫长隧道中穿行的高铁,事前心理也有所准备高铁不会这麽快就穿行完隧道的。



 突然在高铁穿越最长的一个隧道,驶出隧道口后,重见蓝天之时,突然有一位同仁发出喧哗声音叫喊起来:“我们到汉中平原了!”这也意味着我们乘坐的高铁很快就要到达西安车站了。高铁清早七点一刻由成都东站驶出,差不多已行驶了三个多小时了。---“吃早饭是不用说的了,但要在西安吃中午饭此时我们都还嫌时间早了些。”我随意说道,但没有人刻意回应我的话。



 我们透过车窗看到了广袤而富饶的汉中平原。不一会儿高铁便徐徐驶进汉中车站,停靠一号月台了。我对汉中车站的印象还不坏,因为建筑物都很新。只是在月台上值班的车站服务员显得很矜持,而心满足者福矣“的那句话也可以解释得她们那于忙碌之中流露着真挚的当时的服务态度。



 她们的身材高而略显丰满,到底不愧是高铁车站上工作的员工,看装束一身铁路制服的打扮,戴着广沿大盖帽,系着黑色标制领带,身穿宽裕玄青料子制作的西装,腿上套上一双长丝袜。形象打扮甚佳。



 汉江自西向东横流。形成了汉中平原,东西长二百余里,南北宽十到十五里。汉中的市镇,气候及乡土人情和四川的是一样的。大约就是因为汉中的山水比较清秀的原故罢,一般的人文风尚,气候,物产比起邻近的四川也没有觉得稍有什麽不同的。



 象这样,汉中人对人文风俗间持相互融合的态度,地方观念上所持有的等同感,在我们川人的心里对这些也是表示认同的。



 我们小时候总认为川陕之间横亘着的秦岭山脉是一道难以逾越的自然障碍,它就好像«三国志»或者«三国演义»等书籍里面所描写的那样。但自从川陕高铁修通后,天堑变通途,乘高铁三小时从成都到达西安便完全将西北的西安和西南的成都,重庆三大城市融为一个超大的西部都市经济圈了。



 从汉中上下车的人真是多,刚上车的旅客也乐得走进车里去找得一个座位来坐下了。车过广元的时候,与邻座刚认识的一位姓陈的朋友攀谈起来了。 谈了好一阵,虽明知他是汉中人,但听他讲话的口音完全是川西北人讲话的口音,与江油,绵阳,广元,北川,阆中及青川一带出生的人的讲话口音是一模一样的。



 况且汉中的饮食文化与川西北的饮食文化 是相通的。面馆买的面是四川风味的面。还喜欢用红得透明的辣椒油做蘸料吃嫩豆腐花。虽然汉中在行政区划上不再属于四川省,但是它同四川在文化、语言、饮食等风俗习惯方面还是有紧密的联系。难怪不得,有些汉中人总喜欢说他们是四川人嘞。汉中人!真的要这种人才可以算得是陕西人罢?




补遗:-----再纠缠作者乘的这是否是高铁还是动车已没有什麽意义了,这事有点浪费时间。-----为什麽高铁没有挂餐车,并且客车厢不恒温?恐怕关键还是涉及到管理问题(跑车的车班干什麽去了,这难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为人民服务,为顾客服务永远都不是一件小事。应当处处都要为乘客作想,这才是硬道理。



如今高铁上已没有配置多少列车员了,搞清洁打扫厕所都配有专职人员做,不像我们当年的乘务员搞清洁打扫厕所之类的工作均全包干。



而我们乘坐的那节车厢的厕所,肮脏得根本无法让人入厕,久不见有人来清扫。高铁上竟还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


这难道也算是一件小事?恐怕为群众利益的事永远都不能算是一件小事吧。所以别以为跑内地的高铁就可以马虎行事,草率而为之。这样做恐怕也行不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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