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21, 2013

【译英国诗人奥斯卡•王尔德《雷丁监狱之歌》一诗】

【译英国诗人奥斯卡•王尔德《雷丁监狱之歌》一诗】 From ”The Ballad of reading Goal” II For oak and elm have pleasant leaves That in the spring-time shoot: But grim to see is the gallows-tree, With its adder-bitten root, And, green or dry, a man must die Before it bears its fruit! 第二节 橡树榆树春天冒出绿色嫩芽 生出悦目的树叶: 那长得像被毒蛇咬过树根的大树, 阴森森地看着就像绞刑架一样, 无论它能否结果叶绿叶枯干 一个人必定辞别人世间! The loftiest place is that seat of grace For which all worldlings try: But who would stand in hempen band Upon a scaffold high, And through a murderer's collar take His last look at the sky? 最崇高的地位是蒙受天恩赏赐之位 世俗之人都为此拼命地竞争: 但谁愿意站在高高的绞刑架上 面对那夺命的麻绳圈, 而透过一个刽子手的衣领 最后抬头仰望了一眼天空? It is sweet to dance to violins When Love and Life are fair: To dance to flutes, to dance to lutes Is delicate and rare: But it is not sweet with nimble feet To dance upon the air! 如果爱情和生活还算是公平 伴琴翩翩起午就会灵活轻松: 伴随长笛, 伴随琴声起午翩翩 玩得高雅尽兴: 而在空中迈着轻盈的脚步 怎么也不会带来快感! So with curious eyes and sick surmise We watched him day by day, And wondered if each one of us Would end the self-same way, For none can tell to what red Hell His sightless soul may stray. 带着好奇的目光和混乱的猜想 我们天天都把他密切观望, 想知道我们每个人 是否会以同样的方式收场, 没有人得知他失明的灵魂 会迷失在什么样的混乱之中。 At last the dead man walked no more Amongst the Trial Men, And I knew that he was standing up In the black dock's dreadful pen, And that never would I see his face In God's sweet world again. 最后死者不再徜徉 在受审判的法庭上, 而我知道,他曾站立 在那绝望的审判席的可怕的围栏中, 在上帝的温情世界中 我将再也看不到 他的脸庞。 Like two doomed ships that pass in storm We had crossed each other's way: But we made no sign, we said no word, We had no word to say; For we did not meet in the holy night, But in the shameful day. 就像两艘驶入风暴遇难的船 我们已在彼此航向上相撞: 而我们没有发出信号,没有说一句话 我们无话可说; 因为我们相遇在这蒙受耻辱的一天, 而并非相遇在这神圣的夜晚。 A prison wall was round us both, Two outcast men were we: The world had thrust us from its heart, And God from out His care: And the iron gin that waits for Sin Had caught us in its snare. 监狱的围墙围禁着我们俩, 我们俩是遭到遗弃的人: 而上帝也不愿关心我们: 埋伏等待着罪过的钢铁陷阱 已经把我们捕获进了它的罗网。 作者介绍(1854年10月16日-1900年11月30日)(continued) 王尔德的炫耀和玩世不恭的社会戏剧是萧伯纳的大胆和更具尖锐的讥讽的戏剧的前身。人们是以这样所谓的隽语式的句子来理解戏剧整个流派的起源的-------- “妇女的历史就是一部世界上已知的最糟糕形式的暴政的历史:弱者压倒强者的暴政。它是唯一持久的暴政。“或者” 世上只有一件事比被人议论更糟糕,那就是没有人议论你 王尔德曾在过去的讲话中公开表示出的他有作公众宣传的天赋得到充分地展现和满足。他那个时代还没有谁比他被人们谈论得更多。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随着奥斯卡•王尔德的被审判和他的社会犯罪的被起诉----巧合地引起了审美运动的终结。他极端的偏好而导致了他的艺术的毁灭:在青年时代,他曾是超级的诗人叶芝迷;到成年人的初期,还曾是超级的罗塞蒂迷;到了壮年期,就成了超级的王尔德迷------而他把矫揉造作推到了荒谬可笑的极致。他对什么都不相信。甚至连自己也不相信,但除了一时流行的思潮例外,在本质上他是“瞬息万变的皮埃罗-----就是一种拥有皮埃罗式的没有人信服的变化多端的激情和鲁莽的傲慢。即使他的皮埃罗主义也是一种摆出来的姿态。

Sunday, September 15, 2013

【怀念父亲】........(5 )

【怀念父亲】........(5 ) 一九五二年三月的一天的晚上,厂党委贺书记到我家来看望我父母亲时,他递给父亲一封公函,是川南电管局转发的经电力工业部批准的由西南电管局负责组织,选派人员留苏学习的公函,这是为新中国建设准备,培养选拔人才的重大举措,有关公函通知父亲,他已被正式选派赴苏联学习,要先赴北京参加留苏预备班的集训,之后,再前往哈尔滨培训半年俄语,考试成绩及格后,将派往苏联留学. 当时留苏人员被分配往苏联各地的大学入学. 接受正规的大学教育,以学习工业、经济为主,学成后都回到祖国,参加新中国当时正在蓬勃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那时苏联大学的专业设置分成文理工科三大部分,文科:语言学,历史,考古学,法律,哲学.理科:地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学.工科: 土建类、水利类、电力工程类、电子信息类、热能核能类、仪器仪表类、化工制药类等等.在学期五年.一,二.三年级上普通基础课程,四年级以上专修课程.中学毕业成绩优秀者免考入大学就读. 大学生毕业须接受国家检验,除专业科目以外,须考哲学,唯物辩证法,历史辩证唯物主义,政治制度等.每年五六月准备报告,七月受试.通过后就职或进研究所继续研究深造,成为副博士,博士等.大学还提供各种奖学金,除普遍的斯大林奖学金外,还有诺曼诺夫奖学金,尚还有其他奖学金若干. 当时父亲是抱着科教兴国的精神到苏联去想学习先进的电力工程技术的,有了这样好的一次学习机会,总想多学一点实用的东西回来,但他却深感遗憾.,苏联值得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要在并不算长的时间内,要全盘掌握发电专业系统知识,显然是不可能的,要准备学习的东西也太多,尤其是要先学习俄语.强攻语言关.父亲接到了这封留苏学习的公函后,全家人都为他感到高兴.这自然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多年的宿愿得到了这样意外的满足. 厂里的同事们都替他庆贺,厂方开会欢送,设宴饯行,辞行拜访频添出了额外的许多麻烦的事.整整忙了好几天.特别是我母亲,她快要为他忙不过来了.拖着幼小的一子一女,忙这事忙那事,还要为他准备行装,并奔走于其它事务.当时成渝铁路还未修通,从宜宾到北京,只得从宜宾乘船到重庆,再从重庆转乘客轮穿越长江三峡到武汉,从武汉再转乘火车沿京汉铁路到北京. 记得父亲启程前往北京的那天的早晨,同我们一道用早饭.送行的人就来了,只好仓促地用毕早餐,刚好把早饭吃完,又有厂里的负责干部来送别.我母亲也带着我们俩个哭哭啼啼小孩,随大家送父亲出门沿石梯拾阶而下到江边的马鞍山码头乘船去宜宾城,到码头之后父亲与众人握手告别了.只有我们母子三人和少数的人还逗留在码头上等待着送父亲登上驶向宜宾城合江门码头的渡轮.马鞍山码头离宜宾城十一,二公里,临着长江,并不甚大.也是电厂的运煤专用码头. 因为这儿是我父母亲去宜宾城来往必经的码头,每个月底父亲发了工资,母亲就必定带上才发的工资由此乘船去城里购物,差不多要把全家下个月的生活必需品买足够.否则钱一旦贬值后就一文不值,什么也买不到了…. 父亲临上船之前,母亲一再叮嘱父亲:到那边去要多注意身体健康,少喝些酒,少抽烟.话说完之后,见父亲脸上流露出很感激的神色.接着大家就沉默不语了一会儿,父亲默默地在我们旁边走着,没有作声.他似乎已约略知道了一些别离的愁绪了.不一会儿从宜宾城驶过来的渡轮靠岸了, 船员解缆抛锚将渡船固定靠在岸上的石柱子上,待船上的乘客先下船,走完之后,父亲才随乘客们排队上了船,待全部乘客登船完毕,船稍稍停留一会之后驶离码头徐徐地向宜宾城驶去.我们站在码头上还不由自主地向站在船上的父亲挥手告别,目光一直送别渐渐远去的渡轮至到它消失在地平线上.父亲事后告诉我们:当他坐在渡船的客舱的座位上起初也还感到有点茫茫然,待船一启航了,一幕幕告别时依依不舍的场景在头脑中快速地闪现交错地转换着,回忆的浪潮就像突然间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了起来.随着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计自五十多分钟,船逆流而上抵达宜宾城的合江门码头,渡轮掉过头来,鸣放两声长笛后,慢慢朝趸船靠过来了,船员解下钢缆绳,抛向趸船的柱子上,早已在一边等候的船员趋步上前,把钢缆绳栓牢靠.这时船靠在码头边上,从船上放下跳板,在放稳当之后,乘客踏上跳板从船上依秩序走下来到码头上.此时快到早晨九点钟了,泊在邻近码头去重庆的客轮要准时启航了.父亲下船后带着少许的行李径直朝这艘客轮走去,那时老弱病残,携带小孩子的乘客是有登船的优先权的,因此客轮先让他们上了这艘船.的确, 乘客排队上船秩序井然,大家互相谦让有度,沿途上下都有船上的服务员照拂着,但值得一提的是登船的时间也差不多耗费了几十分钟之久.客轮一直等到全部乘客登船完毕十点过钟才启航向重庆港驶去.这依然是一艘定期往返渝叙两地之间的中型客船. 从宜宾到重庆,船沿长江顺流而下,沿途有无数的风光美景,足足驶行了八,九个钟头,才到达了泸州港.当晚船就泊在泸州港口的码头边.一直要滞留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钟才启航驶向重庆港.因为当时川江航道多险滩和暗礁不能夜航.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经过大力整治长江上游的航道后,才恢复了川江夜航. 重庆朝天门港的规模比宜宾港大很多,不断的有轮船进进出出;早晨有大雾,只见雾灰濛濛的一片.三月间了,天气倒有点暖意,毕竟重庆已经是初春的季节了.港口泊客轮码头的船坞建筑比较简陋,墙壁是木结构,屋顶也是木板搭建. 在船坞中等候乘船的旅客很多.父亲走进里面去看见分别挂有”去上海在此登船”及” 去武汉在此登船”的招牌,便迅即走过去探问了去武汉的乘船事宜.不一会在此办好了乘船的手续,上了船.这船是靠在朝天门2号客运码头的,是一艘直接驶向武汉港的大型客船.待所有的乘客都分批登船安排妥当后,满载着乘客的船启航离开重庆港向武汉驶去. 中途在万县港停靠过夜,照例是第二天凌晨半夜时分,轮船再启航向武汉驶去.按照惯例,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以前,受川江峡滩险阻的影响,川江不能夜航,重庆至武汉、南京、上海的下水客货轮全部夜泊万州港。后来经过不断的航行探索和加强航道整治、水下爆破作业清除险滩礁石, 深挖浅滩,增加航道水深,拓宽航道宽度,再改进航标设置,川江完全可以夜航了,但下水客轮每晚夜泊万州港已成为一种习惯,也正好补充轮船燃料和旅客给养。    夜泊万县港的江轮一般在第二天凌晨1至3点,按航行时速分别起锚开航,正好白天时经过长江三峡天险。船行四,五个小时便到达白帝城,夔州奉节县瞿塘峡口,其与巫山毗邻, 瞿塘峡与巫峡谷窄如走廊,两岸崖陡似城垣,郭沫若过此发出“若言风景异,三峡此为魁”的赞叹。船行瞿塘峡与巫峡中沿途所见也多是陡峭的悬崖绝壁. 云蒸雾绕,石峰隐现,崖壁缝上生长出枝繁叶茂绿色树丛,猿猴攀援其上,两岸啼声不绝于耳.经过一段又一段险峻峡谷地带,那些陡峭的山岭的形状和色彩都严峻得像刀斧一般闪亮,峭削嶙峋,草木稀疏.愁惨的灰黑色着实令人难忘..有的山岭带着独特的景观,足见它们的高峻挺拔.山岭峡谷悬崖壁上凿开有钎夫拉船用的年代久远的蜿蜒小道,每每断崖千刃,深谷万仞,想得到那些峡谷悬崖都是些远古时代的地壳造化运动的结果,积久崩颓,故形成了当今这样如此壮观的气势.船顺流而下,航行速度较快,真的有李白的著名诗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感受. 当天晚上到了武汉之后,父亲住在华中电管局的招待所.这是专门为接待电力部门来江城的出差的职工修建的,陈设相当简朴.只不过是一栋五,六层的楼房,设有普普通通的客房上百间.六十多年前的一九五二年,那时从四川到北京,都是要经过武汉转乘火车的.当时宝成铁路尚未修通,出川的人们都要从重庆搭乘江轮沿长江顺流而下,到达武汉后,再转乘火车沿京汉铁路北上抵达北京. 那天招待所的客房已经住满,在父亲住的那间房里已经住了三个人了,其他两人都是来自其它省电力部门工作的技术人员,他们俩都要出差去北京的.父亲住下后,在招待所食堂里用膳,吃了一碗他最喜欢吃的武汉热干面. 食堂很大,席面如一次坐满,可能容纳二三百人同时用餐.中间的墙壁上张贴着朱毛刘周四领袖的画像,以标语口号为背景, 画像是半身.黑白色彩.形象到还逼真,显然是出于艺术专业人员之手.由武汉去北京的火车硬卧车票招待所已代为父亲订购好了, 招待所办事员把火车票交给了父亲,他立即付了车票钱,收好了车票.就这样,父亲在武汉呆了二天的光景,在第三天清早便乘火车到北京去.

Saturday, September 7, 2013

【译英国诗人奥斯卡•王尔德《早晨的印象》一诗】

【译英国诗人奥斯卡•王尔德《早晨的印象》一诗】 Impression Du Matin – Oscar Wilde 早晨的印象 The Thames nocturne of blue and gold Changed to a Harmony in grey: A barge with ochre-coloured hay Dropt from the wharf: and chill and cold 泰晤士河上夜景流溢着金蓝颜色 转变成了一片和谐的灰白色: 一艘满载褐色干草的驳船 驶离码头:冻得令人寒颤 The yellow fog came creeping down The bridges, till the houses’ walls Seemed changed to shadows and St. Paul’s Loomed like a bubble o’er the town. 黄色的浓雾向下匍匐爬行 顺着桥梁、 直达房子的墙 似乎变成朦胧阴影而圣•保罗教堂 隐约像冒出的泡沫耸立在城市上空。 Then suddenly arose the clang Of waking life; the streets were stirred With country waggons: and a bird Flew to the glistening roofs and sang. 随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铿锵作响声 惊醒了世人 ;乡村运货车 在大街上熙熙攘攘奔驰: 而一只小鸟 飞到了熠熠发光的屋顶上欢唱。 But one pale woman all alone, The daylight kissing her wan hair, Loitered beneath the gas lamps’ flare, With lips of flame and heart of stone.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郎独自游荡, 晨光亲吻着她的暗淡的秀发, 她在煤气灯燃烧的火焰下闲逛, 两片嘴唇绯红,心肠僵硬。 作者介绍:(1854年10月16日-1900年11月30日) 奥斯卡•王尔德(Fingall O'Flahertie), 1856年10月16日出生在爱尔兰,都柏林,即便使是牛津大学肄业生还是以自己辉煌的职业生涯而一举成名。当他年龄尚未满21岁时,他的他的诗歌“《拉文纳》”就赢得了牛津大学”牛迪迦” 大奖.他几乎完全致力于散文写作,他很快就成为一位著名的才华出众隽语式的散文作家及更加超凡的悖论的戏剧作家,例如从这些作品”《理想的丈夫》和《真诚最要紧》中可看出来。”王尔德的格言和妙语被人们到处引用;他作为一位言谈话语风趣的人物的成名声誉仅被他的作为一个唯美主义者,及他遭受审判丑闻和最终的被判监禁的坏名声超越。 他的大部分散文诗歌,(例如“快乐王子”,“公主的生日”,“渔夫和他的灵魂”)比他遭受故意颓废影响的洛可可式的诗歌更富有想象力和更具华丽的色彩。但在一首长诗,《雷丁监狱之歌》(1898)中,他吹奏出了他的最单纯,最不朽的诗歌曲调。从某些方面看,监狱对王尔德就是一次再生。它不仅让他创作出了《雷丁监狱之歌》。”而且其中只有一小部分已经发表的《深渊书简》可能成为他最好的作品。已经使作者的名字家喻户晓的诗剧《莎乐美》,于1892年最初是用法语创作,后来由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勋爵翻译成英语,并附有由奥布里•比尔兹利创作的著名插图。最近,根据赫罗德和赫罗底斯的故事改编的这部热门的戏剧由理查德•施特劳斯改编成歌剧,并在十几个国家和用几种语言演出。

Wednesday, September 4, 2013

【怀念父亲】........(4 )

【怀念父亲】........(4 ) 旧历年过后父亲开始下车间考察是的,接连四,五天,每天穿梭在安装有众多的设备的空间狭窄的车间里,蒸汽四起,空气不流通,象钻进了浴室一样.从五通桥发电厂安装的这台德国制造的发电机运行中我父亲从中可寻找到了许多可供宜宾发电厂安装的那台同样为德国制造的发电机大检修可以借鉴的经验,发电厂安装有许多关键设备的地方,我父亲都走访到了。这对此得感谢瑞秋伯父是他不辞辛苦地陪同我父亲走遍了全厂大大小小的车间,这不是一次走马观花式地巡访,而是脚踏实地的仔仔细细的现场考察,“甚至于到处都飘浮着黑色粉尘的储煤场他们也走到了. 在一层层铺满了厚厚的煤炭灰的通往燃运场的路上也留下了父亲不辞辛苦的脚印。 父亲从1945〜1947年在这座电厂连续工作了3年,虽说他离开这里已有3年了,他在这座发电厂还算有些熟人,只要他们一进车间的大门,真真是”居然还有众人趋前,都要来簇拥着他,把亲切友好的眼光投注在他身上.有些人还亲切友好地向我父亲发问:”走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今天才回厂来呢?”父亲很高兴地笑着说:”我早就想回来看望大家,心头一直惦念着大家.这次我就是专门回来看望大家的”接着他很闲泰地笑着补充说道:”我还怕我离开这个工厂这么久了,你们认不得我了呢.”惹得站在一旁的工人大笑起来,父亲多年以后还把这件小插话,作为一件轶事,告诉过我们. 这从一个侧面真切地反映了新中国成立初期 干群关系交融的朴素的政风. 但如父亲自己事后回忆起的,在五通桥发电厂足足滞留了七天,时间虽然并不算长,但所学习到的东西似乎比曾在这里工作了四年的时间里所学到的东西还要多.在这里受到了众多老同事特别的优待.在旧历年还受到瑞秋伯父设家宴款待;又实际考查好些车间,游览过五通桥镇街道,领略到了当地的风俗民情和过年的浓郁的欢乐气氛;把晤好些熟识的工人,工程技术人员,老朋友们,尤其是感受到了他们对他的深情厚谊. 就这样父亲在五通桥发电厂(解放前也称为岷江电厂)七天的拜访考查活动结束了,于此度过的短暂的快乐时光便成为了他一段永远值得回忆的往事.告别的那天的早晨,在寒冷的晨风中,来送别的有瑞秋伯父一家人,及多位老同事和朋友-------父亲在厂的大门口,与大家握了手-----一一告别.怀着一种依依不舍的心情,朝江边的码头上走去.搭乘小客轮顺岷江而下启程返回宜宾. 1950年6月的一天父亲的个人情况发生了改变,,令他感到惊喜的是------他被任命为宜宾发电厂副厂长. 这厂是1938年由中央国民政府经济部资源委员会在四川宜宾地区内修建的一座老厂,是当时西南地区最大的火力发电厂.解放前,厂里有国民党部、三青团团部,解放后因旧职员大都留用,因此厂里人事关系十分复杂。在建厂12年之后,首次任命一位普通的技术员为厂级的领导干部.而且这是在与基层单位的工人,技术人员充分商量,咨询了他们大部分人的意见后,才任命他为副厂长的,引起了很良好的反应。之后由厂军管会召开的全厂大会上正式宣布了这项任命.与此同时厂里许多职工按他们的技术专长和优点也被补充进厂中层领导干部班子。 为了满足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对电力能源的巨大需求,再加上五十年代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实施初期,电力工业有了长足地发展,发电厂的建设达到高潮期.各地纷纷兴建大型发电厂.为了应对这种急速发展的形势,1952年 国家决定成立西南电管局负责西南地区境内主电网的统筹管理,规划、建设、运营和电力供应;担负着为西南地区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提供基本能源的重任,西南电管局是西南电网的经营主体和西南电力工业发展的主导力量。 继后又在西南电管局之下分设了川南,川西,川北电管局.“那时厂军管会的盛军代表已经从宜宾发电厂调到刚成立不久的川南电管局任局长,他上任局长后,仍然很关切宜宾发电厂的生产情况,不时通过父亲了解厂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实事上是为了更好地满足他全面掌握电厂实际情况,父亲索性定期地写些汇报东西出来寄给他作参考. 川南电管局所管辖的发电厂大部分为新中国成立后修建的,它们分布在川南地区的宜宾,乐山.内江等地. 川南电管局设在离宜宾几十公里远的自贡市,不临着长江,是一座内陆城市,市区并不甚大.有公路通往宜宾.沿自宜公路而行,途中经过了一些山路,沿途多见是川南丘陵地带的景色,如象稻田和梯田中栽种稻谷之类,散布在山坡上掩映在竹林丛中的农家也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穿过一些乡镇,继续朝南行走去.沿着这条简易公路,蜿蜒前行,便到达了相当壮阔的长江边上,乘渡轮过江便到达宜宾城了.父亲当年经常到川南电管局开会,出行那天,清晨搭乘汽车从宜宾发电厂出发后,那时长江上尚未建有大桥,车行驶到长江上,汽车要搭乘渡轮过长江,沿着这条路要花好几个钟头的光景,才可以到达位于自贡的川南电管局. 1949年底中国的一扇新的开放大门出人意料地倾向性地向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敞开了。让我们回顾一下当时的国际形势,我们可以看到当年西方世界是多么危险地接近战争的边缘-----对国际紧张局势的忧虑---苏联对柏林实行封锁和西方对中国革命激烈的反应--------这一切导致了东西方战争可能随时爆发. 自1949年以来中苏友好协会已吸收了22,000,000名中国会员,他们都渴望阅读俄罗斯文学著作,这反映出苏联对新中国文化的影响, 官方已经预见到这一发展趋势,经多年努力奋斗已经培训出一大批能够把俄罗斯的杂志和书籍翻译成中文的作家,来充分满足大众对苏俄文学作品的与日俱增的需求。但无疑解放初期苏联的科技,社会主义建设所取得的成就实在是给中国老百姓留下太强烈的印象,当时大家都兴奋地谈论着”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之类的话题.苏联的文学,小说,电影和话剧盛行一时,普希金的诗歌到处都有人在朗诵.随着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高潮的到来,对苏联文学艺术的崇尚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父亲曾说:”苏联人民率先向我们人民政府提供他们的技术援助。 “从1949年秋天至1950年冬天数百名电力工程技术专家派到了中国,以各种方式帮助我们建设发电厂和筹建向各區域跨區間輸送 電力電量的調度的电网。其中的最重要的一项援助是派遣若干有组织和配备良好的遏制传染病流行的巡回医疗队到全国各地开展防治工作,并开始着手帮助我们展开公众医疗卫生保健工作。来华苏联专家技术顾问对帮助我们加快战后重建的工作和推动新的科学和工业的发展也一直有很大的帮助。 为了执行特定援建任务或文化交流当时除苏联以外越来越多的来自其他东欧国家的专家正在受到邀请前来中国访问。“外国的朋友曾经向我们解释说,”中国政府充心希望“任何一个拥有一技之长的外国友人只要能将他的一技之长传授给中国人民,而且能够尽快地充分满足中国人民的日益增长的对工农业产品需求的那一天能早日到来。那么,他们就欢迎这样的外国专家作为特邀嘉宾临时来华访问,帮助开展这样目的明确的援助活动。这就是他们看待苏联及东欧专家技术顾问的观念,父亲被告知,当时有相当多的苏联专家技术顾问,他们住宿在北京的旅馆里等待分配到全国各地。 在解放初期中苏的关系是一片祥和的,虽然还谈不上是做到虚怀若谷,五蕴皆空”的地步,也算是 敦睦的关系了.苏中两国1949年至1959年的友好关系的密月期是源于一个共同反对美国的立场。与此同时,从1949年之后美国军事结盟的外交已开始向台湾倾斜, 向太平洋西进走向更大的军事支持台湾,建立了西太平洋防务体系,派遣太平洋第七舰队进驻台湾海峡,协防台湾, 意在进一步遏制和封锁中国,企图把新中国扼杀在摇篮中.再加上当时才成立的新中国百废待兴,其社会经济状况极差,极需得到苏联的经济技术援助,考虑到这种种情况,当时就采取了向苏联一边倒的政策. 与苏联结成了军事同盟来改变受美国威慑的状况. 广阔的中国领土在战时可提供辽阔的战略纵深,这也成为了诱惑苏联与中国结成军事同盟的因素。上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随着中苏两国在意识形态领略的分歧的日渐的加大,最终两党两国关系开始恶化, 60年代末,双方在边界发生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中苏两党两国关系完全破裂并走向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