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29, 2019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82 )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82 )

照片为西师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那是一九七五年五月初,西师校园披上了春天的绿装,无数的杨柳和高大的松柏把外语系教学大楼周围变成了一个迷人的奇境;在这清幽的校园里,人们很难相信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大跃进时期修建的这幢外语系教学大楼里面,还有一群勤奋,刻苦的、青年学子正在如饥似渴般地,而且相当踊跃地学习着英美的语言和文学。

 我们的《山茶花》墙报编辑部先后举行了三次美国记者斯诺的《西行漫记》报告文学这部书的研讨会,即将召开的第三次研讨会的主旨是为什麽共产党能在西北地区站住脚,他们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怎样的政权,红区人民对新政权的态度是怎样,为什么农民都愿意投奔他们,以及他们的指挥官的形象到底怎样

带有这样主旨的研讨会是预告我们班的《山茶花》墙报将要出一期专刊来纪念《西行漫记》这部书。因此有一部分同学便把出这期专刊作为教改所取得的成果之一。

如果这从英语学习上着眼诚然是无可否认的,但如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和历史唯物主义这一方面来观察,《西行漫记》这部书岂不是由一部纪实的报告文学书一跃而成为了一部红色的经典作品了吗?

自这场研讨会的主旨确定了之后,两个星期来,我们墙报编辑部的同学们为即将召开第三次《西行漫记》这部书学术研讨会一直忙碌着做准备工作而且为此感到很高兴。编辑部的各位同仁们还忙着分头去收集材料,预约同学们与会发言。

这次研讨会的发言一直在我心中默默地复述着,很忙了几天。同学们的精神很好,又肯苦心预备,我预料这一次研讨会一定比前两次开得更好。本周末星期五下午两点半钟我们将在系会议室举行斯诺逝世三周年纪念暨《西行漫记》第三次研讨会。

这一天中午,吃过午饭后到正午两点钟,周同学像舞蹈老师似的忙得不曾停过脚步。他刚到A同学处询问他下午发言的准备情况,B同学又来找他了;

他打电话给邀请发言的本年级二班的一位同学,请他早些来;周同学又要负责布置会场。幸好这一工作量不算繁重,因为我们的研讨会属于一类平等,协商,自由探论的学术会议。

我们编辑小组决定这次研讨会采取圆桌会议的方式举行。这是一次主持人与参会者围圆桌而坐的畅所欲言的研讨会。而与会同学和我们墙报编辑小组成员的席位不分主客尊卑,可避免其他排座方式出现一些与会者席位居前、居中,另一些与会者居后、居侧的矛盾,更好体现我们举行的这次学术研讨会的平等协商,不拘形式的原则

布置会场的同学只是将会议室里的桌子摆成椭圆形中空,前后不留缺口,椅子摆在桌子外围就行了,这布置会场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两点钟后,一切准备都完成,专等两点半钟开会了。

周同学这才在会议室里伸伸腿,松一口气,不料又有人找他,他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下午两点半钟美国记者斯诺写作的《西行漫记》这部书的学术研讨会正式召开了。研讨会还是由周同学主持。这是一场严肃认真的研讨会。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为了使同学们可以坐在一起平等交流,大家围在一个椭圆形的桌子四周一起交流学习探讨,同学们被鼓励在研讨会上自由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想法,而不是传统的由主讲人在讲台上拼命讲,同学们在横条桌或小方桌上拼命记的上课方式

从会议室门口朝里面望过去,这间会议室还真不算小,人也不少。可是我听不见私下谈话的声音。大家注意力全集中在主持人座席的方向。

周同学随意作了半个多钟头的关于《西行漫记》这部书的作者生平与创作介绍性的发言。发言的要点是介绍他写作《西行漫记》这部书时候是如何去西北红色区域实地采访,收集到第一手资料创作的。他讲得简单,讲得深入浅出。他的发言赢得了同学们的一片掌声。

接着我发表了一通长篇讲话,我把自己热爱斯诺的心带到研讨会上来了,用真诚的语言向著名的美国作家斯诺致敬。我说,我们的心由于这位伟大的作家逝世三周年纪念而更贴近地连在一起了:这是一幅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景象。我的发言占去了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可是反响不如预期的热烈。

我从斯诺访问西北红色区域采访收集创作资料谈起:斯诺1928年离开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来到中国,当时在上海任《密勒氏评论报》助理主编,以后又任《芝加哥论坛报》、伦敦《每日先驱报驻东南亚记者。那时他已是常驻中国的记者,成了半个中国通。
 
他的《西行漫记》是他本人1936610月对中西北红色区域进行实地考察,他并多次长时间采访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徐海东,林伯渠、徐特立、林彪,洛浦等这些红军领导人,

另外,还实地深入红军战士和老百姓当中作了广泛深入调查,用获得的这些相当丰富的采访第一手资料写作完成了这部伟大的纪实小说《西行漫记》。

这部书堪称是详细介绍西北红色区域的第一本重要要书,书中的若干幅插图照片是由斯诺实地采访时拍摄的。书中没有西方作家书籍中经常出现的那种妖魔化叙事和说教情节,书中的主角是红军的主要领导人和当地著名人士。

193710月,英国伦敦克多·戈兰茨公司出版斯诺的英文初版《Red Star Over China(红星照耀中国)》。它的平实而剴切的笔调曾风靡过中国的读书界。这本书超越了同时期记叙西北红色区域的同类小说的水准,要算是中国最早期描述西北红色区域的纪实性小说的高峰。

《西行漫记》,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曾被当成禁止借阅的内部书籍,我曾幸运地得到院图书馆外文部的一位资深馆员女士相助借来这本书的英文原著阅读过,因为之前从没有读过这样的书,没有得到这方面的系统的背景知识的认识,对该书描写的红军领导人的轶事的印象是很淡漠的

但一得到这本书展开来读的时候,加上我对红军初创时期的历史感兴趣,更加上我迫切想了解红军经历过的史诗般的长征,于是乎便带着极大的好奇心开始了仔细地阅读这本书。阅读了此书后,我对作者维持着的景仰更深了。

这本书的封面是硬壳精装本封面,文字的印刷清晰,配有若干张实地拍摄的清楚的历史照片。看来这本书是从国外引进的原版著作,非国内盗版印刷的。

我就那样利用课余时间坐在教室的课椅上,用了一周的光景,终竟把这本书读完了。我写的书评曾在《山茶花》墙报上刊登过,后来又在院革委会主办的《校园新闻周报》上转载过。

但发行不久便由该报编辑部收回了,据说是该书的内容与当时宣扬的意识形态观念不十分和节拍,如他们不赞成该书对红军领导人的个人私密事透露得太多,尤其不满意将红军在长征途中及初到陕北时的处境描写得太过于艰险。我觉得这样的观点是不符合实际的。

 
但我读完此书所得的教益殊觉良多!我从前只是茫然地对于红军初创时期的历史感兴趣,对于红军领导人的轶事抱有好奇心,如今更得着理性的光芒,而不是一味感情作用喜好猎奇了。

我用十分真诚的语言向同学们介绍说:-----“对这书的阅读在我求学的路途上是一个转折点。把我从治学的歧路里引上了正路。-----确切地说这话一点也没有夸张。因为读了这部书使我真正认识到红军经历过千难万险长征后唤醒了千百万工农民众最终建立了新中国,而且使我知道了我们的先辈和其后继者们是具有怎样惊人的胆识与敌人战斗着。

但该书也有一缺陷,便是该书作者描写了苏区农民对合作社物资供应缺乏表达的不满,但这些缺陷很快在同行红军战士的抗日论点,以及白军来了比红军情况差得多的对照中消解,斯诺自己也倾向于作此种解释

尤其是这本书用1/5的篇幅介绍了毛主席。看来斯诺还是非常崇拜毛泽东的,而毛泽东的超凡性权威和他的成长经历是非常相关的。斯诺用事实证明早期苏区的红军力量终究未归于失败,在危难之中幸存了下来,尔后红军力量逐渐发展壮大起来,这全是归因于有毛主席的正确领导。

陕北在没有被红军占领之前,社会状态还是处于国民党的反动统治之下。红军来了,一时曾施行过的反动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转变为新民主义的革命政权统治了,为农民减租减息,办起农业合作社,以组织起农民来经营新民主义的集体生产,后由土地革命把农民解放了,而被解放了的农民组织起来成立合作社从事集体合作化经营的生产。-----

我的发言就结束了。忽然后面的与会者中响起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来。我被这麽奖励着,我当时感受着十二分的愉快和兴奋,我觉得我的心灵里充满了好的东西,斯诺的《西行漫记》有着鼓舞人的力量。它不仅向世界揭示了西北红色区域内红军的真实情况。

我之前还从没有阅读过象《西行漫记》这样的外文书籍。说实在的,阅读完这本书后,它对我的启发还是挺大的呢。不说旁的,要是不读《西行漫记》这部书,怎么会知道红军领导人曾经还有过那麽多的趣闻轶事。

研讨会进行到三个小时快完了的时候,竟没有人离席先走。大多数同学并不讨厌我们的发言。下午五时半研讨会终于结束了。大家便在热闹的喧笑声中退场了。

我随着众人离开会议室朝外面走去。我凝望着周同学的背影,我的眼光颇带些阴凄凄的味儿;我自己也不懂得为什麽缘故心里是如此的酸楚。但这情绪只一闪就消失了。

为了如期召开这次研讨会,我们墙报编辑小组的同学们足有两个星期的周末没有休息了。实在忙得很。这已经不是最近来的第一次忙,但此时却是最近来的一段时间我的心情最愉快的一次了。

青年是可爱的,同学们的精神真好。不少同学都很踊跃来参加我们这次学术研讨会。同学,如果你对我们主办的这样的学术研讨会感兴趣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下一次也能来参加我们的学术研讨会。


 

Sunday, September 22, 2019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81 )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81 )

照片为西师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C:



我们分别足足两年了。你现在身体好吗?学校的生活过得惯吗?学习还顺利吧。几次想写信给你,但总抽不出来时间执笔写。随便写几句报平安及问候你的话,我觉得还是有写的必要。

待要写长时,而我所想写的话又太多。原本打算在我们班的同学们下兰州铁路局车辆段开展开门办学的学工活动满了一个月之后才给你写信,但我们的学工终竟提前了四五个礼拜。

这次到兰铁局车辆段学工以后,我接触一大批工人,技术员和工程师。我见到那些年长和年青的工人,他们的刻苦耐劳的工作作风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我留心观察了一番那些长年工作在车辆检修车间,久蹲在铁道车辆底座下从事检修工作的普通工人们,他们长久在不为我们所注意的艰苦条件下工作着。

对于工作的选择,他们也绝不斤斤计较什麽兴趣,重活或轻活等等,只要于列车安全运行有利,自己能够胜任,任何工作他们都勇于承担。

我所认识的一个搞车辆检修工作的工人,一个高个子兰州人,有一天很感概说道:--“单调,枯燥乏味,真没有意思!”他皱眉,而且摇头了,“要是调我去搞技术工作多好呀!我会做得更好,工作兴趣也好得多!”

但他随后又释然笑着说:--“有什麽办法呢?自己没有念过大学,缺乏专业技术知识,怎么去胜任技术工作呢?如今咱们无论干什麽工作,好在一切都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

 C兄啊!这个工人的故事告诉我们是否念过大学对一个人的一生是何等的重要,它维系着我们生命的梦想,把我们科学研究的志愿现实化了。可以想象如果我们没有念大学将来就得象那个工人一样干累活。这一说来,我们就得珍惜眼下我们难得的学习机会了。

其实,就在我最近在车辆段学工的时候接触到的一批技术员,工程师当中,知识分子的进步也是很明显的。他们大多数是在国内的铁道学院和铁路技术学校毕业的,不用说他们都是有技能和技术职称的人。

但他们现在却在车间与工人们一同劳动,过着简朴的生活,吃着工厂食堂的简单的饭菜,有时还要加班加点干活没有加班费。---------

你们下工厂去学工的时间定妥没有?

此地的桃花正在盛开,春天是来临了。我们校园里鲜花怒放,姹紫嫣红。春意盎然。看见这满园春色,使我充满乡愁的心也时起动悸。

半月以来我一直在阅读马列主义著作《哲学笔记》,《国家与革命》,怕还要二个礼拜才能读完。我现在有一个愿望,我想把在学校所学的铁道车辆专业知识应用于今后的生产实践中。

明天是我们在车辆段学工的最后一天了,但我的学工总结文章还没有写。我一时想起两年前的十月我们俩人同时被单位推荐上大学告别同事们的情形,但我又想起你是学文科,我是学工科,有区别,我们将来要遵循哪里来,哪里去的毕业分配原则,当我们将来毕业后回到原单位,我们分配的工作终究不一样了。

我是停职留薪来上学的,这个月原单位发给我的工资久不见汇来,大约是已经停发了吧。想起在兰州的两年真是一场迷梦。---------

这封信是我们原单位的K君写给我的一封信的摘录,当年我们两人同时被原单位推荐上大学,他被推荐上兰州铁道学院车辆专业学习,而我被推荐上西师外语系英语专业学习,自一九七三年十月我门两人同时离开位于成都的原工作单位赴外地上学后就没有再见面了。

当时K君持单位上开具的一张铁路免票乘火车跑到离成都1000多公里外的兰州去上学,他最初来此便是打算努力适应当地的气候和生活。兰州的生活于他并非令他感到不容易适应的,只是不十分满意兰州冬天寒冷的气候。

他从前只是茫然地对于西北的生活和气候及自然环境怀着一种不甚了解的朦胧感觉----冬季寒冷,缺蔬菜,春天吹来的风经常扬起一大片沙尘,但对于来西北学习满怀着信心,如今更得着理性的光芒,而不是一味的感情用事了。

上述这些话对K君的评价是一点也没有夸张的。因为读了K君的这封来信,不仅使我认识K君近来思想之转变,而且使我知道了我们的工人和其后继者是具有怎样惊人的胆识和毅力在建设社会主义的。(世间上所污蔑为文革过激的左派其实才是极其真诚的社会建设者和服务大众者)

我读了K君的第一封来信,不仅使我增长了对有益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有益于深化教育改革所开展的开门办学学工的认识,坚定了我对教改正确理论的信心,而同时所产生的另一个作用,便是使我对于开门办学怀抱了另外一种见解。
 
K君给我的第二封信上,他这样说过:我现在对于教育革命的开门办学的见解也全盘变了。这些觉悟便是使他生出了“一个维系着他生命梦想的把铁道车辆研究作为他终身追求的一项事业的想法。他想一方面像往常一样仍旧继续着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再从事一些生产实践活动。这就决定了他日后学习和工作将会是十分的忙碌的。

K君写给我的第二封信,内容如下:
C:
你好,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不会觉得意外吧。似乎我在第一封信已经对你说过,那时我们全年级的同学正在兰铁局车辆段开展“开门办学的学工的活动。

这里果真是我们搞开门办学学工的好地方,我和我的同学们置身于这片得天独厚的地方,使一个属于现代化的铁道车辆检修工厂,与我们开展的学工活动发生了密切关系。这次学工活动,我们系的党总支刘书记和我们班的辅导员张老师也伴同我们前往。

在将来的一段时期,该车辆段将成为我们系上的一个“开门办学学工”的基地,因有了这个学工基地后,今后我们系上的同学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这里来开展学工活动。我若说,至此后,这个车辆段在我们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不为过吧?

就在我们和工人们,攻才技术员们同劳动,学习及生活一个月的时间后,我们都不能想到我们就要告别他们返回学校上课了,许多与工人们,工程技术人员一起度过的难忘美好的回忆会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沈浮着(或许一别若干年,或许永远不再见)。

在这学工结束,离别兰铁局车辆段的工人们和工程技术员们的前夕,我衷心祝福你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学习顺利。
K敬启。一九七五年五月X

阅读了K君这两封来信便使我觉悟出他已经把他生命的梦想完全寄托在终身研究铁道车辆的科学技术上了。

我想K君一方面仍旧继续过着自己的学习专业技术生活,而在另一方面积极从事生产实践活动。这,是决定了他日后的生活动向的。在当时K君对于上述这两者都还没有充分的把握的情况下,用如今的术语来讲,故尔仍只能称之为“理想”。没有想到临到他从铁道学院车辆专业毕业之际这“理想”的实现竟是非常的迅速。

我和K君自从一九七三年十月中旬离开了成都,我跑到重庆北碚西师度过了三年半的学习生活,他跑到兰州铁道学院度过了三年的学习生活。我住在西师的外语系教学大楼4楼上的一间相当宽敞的房子里面。从窗口看出去,可以眺望到学校运动场的景色。背后有一片树林,附近的一个花坛上种着好些花卉。

我跑到重庆北碚西师来学习外语的意趣,想起来起初是相当复杂的。我自己对于理工科本是很感趣味的人。无奈在当年推荐上大学时,我们单位只分配有两个专业可供选择,一是兰州铁道学院车辆专业;二是西南师院外语系英语专业。

当时我父母亲的思想都是很扑素的,他们以教师求知行合一的精神所感动,尽管他们的出发点是有些问题,但他们的“教书育人”那个主张,尽足以拯救一切因贫困失学,辍学的孩童。

因此他们极力主张我挑选西师外语系英语专业从事教育事业。我对于父母亲的景仰使我顺从了他们要我挑选西师外语系英语专业的愿望,我也准备毕业后当教师了。

西师外语系英语专业的李XX教授又是我所敬佩的一位学者,我听过他的《英美文学》《英语高级语法》《英美近现代诗歌》《英语写作》等的课程,相当地引起了我对于那些学问的向往。

我和李老师的个人接触也仅限于课堂上的一些互动,但他对于我的印象却颇象一位资深的语言学专家。高大而瘦削的他,在讲课时总是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同学们的,让他那颇有男人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地流出。

《英美文学概要》是我们第二年所必修的科目,他在讲授这课程最后的二十分钟上曾经离开讲义说到自己年轻时候当学生的生活回忆上来。

他说:---“现时有些同学学习上喜欢好高骛远,不求在基础上搞扎实,一说起学英语诗歌,他们一上来就要说学莎士比亚。弥尔顿及华兹华斯的诗歌,就像一个人还未学会爬,就想学会跑路了,这怎么可能?

这多少是一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那就等于是只讲修建高楼大厦而不谈基础设施的建设,这不仅违背了语言学习的精神,且于实际提高英语的水准也是毫无用处的。”

但李老师自己倒是一位循循渐进的语言学习者,已经养成了长年阅读基础英语的习惯,然而其英语水准也不见减衰。关于他这种情况的语言学上的根据,李老师没有说出,但他上面所说的那简单的几句话对于我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自己早就有志研究英美文学,很想以李老师为师,把自己的一生作为对于语言学习的奉献。但自己对于语言学的要求也早就醒悟了,就当时耳濡目染地所得到的一些关于语言学的理论知识,觉得有好些地方和中文语言学有甚深的姻缘。

我觉得一切为生产力至上的主义都不成其为问题,所可成为问题的只是我们执行的方针路线问题,今日的教育革命,和明日的教育革命。是不自觉地贪婪占得生活优先权的走资派特权阶层的梦魇。

-----今日的教育革命是我们现在走到革命征途上的教育革命,是我们文革先锋战士的呼号,是文革新生事物促起的喊叫,是文革战斗意志的咒文,是文革预期胜利的欢喜。

-------明日的教育革命:要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目标实现后才能实现。在社会主义实现后的那时,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伟大推动者们得遂其自由全面的发展,那时社会一切阶级都没有了,那时人才能自由发挥其才能,生产才能以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其对象发展,这才有真正的纯文艺出现。
在现在而谈纯文艺,是只有在年青人的春梦里,有钱人的饱暖里-------

 

译英国诗人托马斯·哈代《合二为一》一诗
译爱尔兰诗人叶芝《青春的记忆》一诗
译爱尔兰诗人叶芝《我的诗集去哪儿了?》一诗
中国诗歌英译的几点思考


日本作家林真理子小说《我想长生不老》创下小说连载篇数最多的 世界新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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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September 16, 2019

译爱尔兰诗人叶芝《走过柳园》一诗



译爱尔兰诗人叶芝《走过柳园》一诗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走过柳园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走过柳园
   my love and I did meet;                                   我曾与情人相遇;
She passed the salley gardens                             她迈着雪白的小脚,
   with little snow-white feet.                              走过了柳园。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像树上长的树叶那样;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                         她要我对爱情放松,
But I, being young and foolish,                          而年轻愚蠢的我,
   with her would not agree.                                却没有听她的话。


In a field by the river                                         我和情人曾并肩站在
   my love and I did stand,                                 河边的一片田野上,
And on my leaning shoulder                              她把雪白的手
   she laid her snow-white hand.                        搁在我倾斜的肩膀上,
She bid me take life easy,                                她要我对生活放松
   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宛如河堤上长的 青草;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                            而年轻愚蠢的我,
   and now am full of tears.                               如今却满眼含泪水。 



William Butler Yeats 叶芝(1865613 -  1939128日)是一位爱尔兰诗人,叶芝出生于爱尔兰桑德蒙特,并在那里和伦敦接受过教育。

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是20世纪最伟大的英语诗人之一,并于192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William Butler Yeats1865年出生于爱尔兰,1880年代中期当他还是都柏林大都会艺术学院的学生时就出版了他的第一部作品。 他的早期成就包括出版诗集奥辛之浪迹1889年)以及创作凯瑟琳伯爵夫人1892年)和《迪尔德丽》(1907年)等戏剧。 1923年,他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他最早的诗集出版于1889年,其节奏缓慢而抒情的诗歌,显示他受到埃德蒙·斯宾塞(Edmund Spenser),珀西·比希·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以及拉斐尔前派兄弟会的诗人们诗歌的影响。

原诗抑扬格为主,原诗二节,每节八行。原诗共有十六行,每行三音步。原诗每节韵式为 ababcded   abcbedf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