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30, 2021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6)

 



文革岁月
----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6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Years ---- The Reminiscences of My Workers-Peasants-Soldiers -Students Life from Autumn1973 to Spring 1977 (156)

 

照片为西南师院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摄影:清衣江

 



此文为原创

 

铅灰色的云布满天空,低低地压向地平线。淅淅沥沥的春雨紧一阵慢一阵。三月的风还有些刺骨寒。这时天空的雾气消散,黎明前的星星如云状的猴子云出现在天际,哈鲁!扩散开来,我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它的脸。它的两颊瘦削,鼻子很长,眉毛粗重,面目狰狞,眼角的眼袋深谙而显眼。

 

文学上的翻译问题,就从我以前曾在研究所从事过科技资料的翻译中所获得的经验以及阅读过一些论述翻译技巧的书籍后的体验感悟上来谈一谈这个问题,其实翻译理论问题也就并不显得怎么神秘了。

 

我最近阅读了一些杂志和文学书后,就从我个人的观察的角度来考虑。翻译本身我并不轻视;我所鄙的是那些认为词典是万能的翻译家。翻译须有再创作的精神,我相信这句话大家都是认可了的,并且也是翻译界的专业人士所愿意极力主张的。翻译绝不是容易的事情;要翻译就需要有再创作的精神,而且对于作者的思想和写作环境须有相当彻底的了解,对于作品的内容和表现也须有充分的研究;所以要做个忠实的翻译家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觉得即便是专门研究一个伟大作家或其作品都可以作为一项毕生的事业来追求。翻译终是不可少的,只要不骄不躁,我想大家对此观点也是极端尊重的;但是在媒介的宣传上对于翻译事业作极其夸张不实的赞美或贬损之词,却是极其令人反感和不屑的。坚守忠实于原文的翻译原则,对于有再创作精神的翻译家知道翻译只不过是在把他人的头脑和心情再创作一遍而已。

 

玄奘从西方取佛经,取回来的佛教总不是他的创作。总之,一个翻译家宁肯终身自甘清贫寂寞,也不求其喧哗浮躁,追逐功利名禄;不愿在量上图多,宁愿在质上求好。随意一概抹杀翻译事业的言论也是不可取的。

 

当自己有闲暇时,也每每想做一个忠实的翻译者;不过有些人太不把翻译当成一回事了,或许是太看容易了;有的说创作不容易,不如搞翻译;有的说翻译还谈不上是创作,与其夸夸其谈空泛地谈论翻译不如创作,倒不如老老实实地坐下来翻译一些国外的文学作品来得更实际一些;

 

象这样的一些轻视翻译的放言,我实在不敢赞同。国内的翻译界很寂寞我很承认,但是越不翻译,只好越见寂寞。我相信人在努力的时候,总会有不尽人意之处;但是不能因为有不尽人意之处便不去努力。比如参加高考,考试成绩不理想的总比交白卷的或不敢参加高考的好些罢?

 

我连想到有的翻译作品在呈现给读者时,读起来应该是文学作品,但一点文学作品的味道都读不出来,翻译者和杂志期刊的编辑对此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们却对此忽视了。

 

有些英译文,对话翻译不好,用词不恰当,英译文的句子和段落东拉西扯,生硬地堆砌在一起,完全不利用现成的英语习语,不注重文章中的自然结构和节奏,也不管文中是不是使用了多种英语的变体。但就是这样令人不忍卒读的英译文却能在编辑们的手下通过。

 

对于中国文学作品英译的希望。很简单地说一句,便是希望编辑们和出版商们要严格地把好英译文的翻译质量关,不要让糟糕的译文蒙混过关。否则不能保证文学作品的英译本读起来还象英文,如果译文达不到这一起码的翻译标准,那么最好还是不要再出版了吧。

 

对于大部分英译作品而言,对话的翻译是英译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最明显的缺点就是对话的翻译掌握不好。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缺点。由于篇幅有限,我们无法在这里展开充分讨论。其中之一就是译者对英语散文中的节奏和结构拿捏不准,使译文读起来很别扭,甚至还会产生出人意料的喜剧效果。

 

我们现在来看一下美国汉学家葛浩文从一篇以汉语为母语的译者的英译文中选出来的一段译文。他解释说,这段文字选自一个富有戏剧性的时刻,女主角在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从容赴死,整个故事以悲剧收尾:

She took off her helmet and threw it to one side. Aha! That short hair even with the ears, that boyish short hair was fluttering softly in the evening breeze.

 

文中的那个“Aha!    实在让人忍俊不禁。如果不是在翻译,谁会写出” That short hair even with the ears,   这样的句子来?

 

有些情况下 ,我们必须注意另外一种文风古怪的英译文,也就是那些自称忠实的译文。这些译文中的人物说起话来像是西方讽刺漫画中的中国人,比如欧内斯特·布拉默笔下纯粹虚构的人物开龙。

 

用”道地的英译文“翻译是英译中国文学作品中一个尤为显得很重要的问题。英译文,假定没有获得英语读者的理解和拥护,这是一种很重大的损失。要使英译文为英语读者所理解和拥护,” 道地化的英译文“这个问题便非马上提起来不可了。

 

这才是没有一点困难的。便是杜绝用古怪的,不地道地的英语来翻译中国文学作品。那么,我们能拿出什麽英译文出来才能使英语读者们理解和拥护呢?这个问题不是简单几句话便可以答复而说得清楚的。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5)

 



文革岁月
----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5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Years ---- The Reminiscences of My Workers-Peasants-Soldiers -Students Life from Autumn1973 to Spring 1977 (155)

 

照片为西南师院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摄影:清衣江      

 



此文为原创

由北碚城向西南方向行约9公里左右便到它所辖的歇马古镇,一般人都说离它有十几公里,其实只有九公里。以前的路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简易公路,而现在则是一条平坦宽阔的公路了。抗战时期作为国民党政府陪都的重庆,国民政府曾在这里设立了立法院、司法院、监察院, 最高法院等七部门的行政单位...

 

以方便于官员们来往于重庆市区,便整修了这条通往市区的道路,从此以后,到北碚的路不但与到重庆市区的路一样都修治得很宽绰平坦了。歇马古镇用石板铺的街面,以显示了它古朴的风味。

 

不过小镇上也还有一些烹饪川菜较为地道的饭铺,与北碚其他的一些小镇的情形不竟全然相同。即如正街的一家饭铺,虽非高档,但气派绝不亚于大城市里的大饭铺。有好几十年的历史的这家饭铺,它的名气在这小镇上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响亮了,尤其是它制作的粤式烤乳猪,自然不能与羊城的一些大饭店相比,但在小镇上也算是顶有名气了。

 

为了让烤乳猪的卖相好,从烧烤炉里取出来的金黄色的烤乳猪一定是背对着烧腊橱窗悬挂的。绝不以正面示顾客。以免暴露出其瑕疵,而使其前功尽弃贻误大好的商机。现在这道烤乳猪佳肴已正式命名为中华老字号招牌菜了。

 

为了保持中华悠久的饮食文化传统。烤乳猪---“粤菜之花“优雅绽放的这名号不能丢啊!而且粤式烤乳猪还是一个中华老字号知名的餐饮品牌,应该永远继承发扬光大下去。永保这一不朽光荣的称号,绝不轻言放弃。这家饭铺还有被人赞扬之处,就是它的堂倌服务态度好。

 

正当我们吃得正欢快的时候,已经有一些食客站在我们包间的房门口,在那里候补着了。其中一个戴蓝表的男性食客指着我们吃的盛况对他的同伴说:你看,怎麽样?这餐馆的粤式烤乳猪名不虚传罢?

 

“果然是名不虚传。“他这样说着,

 

但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嚎叫声,原来是厨房里的大厨正在宰杀一只乳猪的猪队友用来烧制一道粤式最著名的特色菜”烧烤乳猪“以供大家享用。还是不要让这道中华老字号的传统特色菜”烧烤乳猪“穿越在梦中消失了,让它们尽快回到现实中来,把它们再摆放到餐桌上供广大食客们大快朵颐地吃得尽兴罢!

 

李老师给我们上完放寒假之前的最后一堂课《文革时期文学作品的简介及其英译》后,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不知不觉地一瞬间就过去了。我每日里,无论天晴落雨,从早起来,晨练用过早餐后,便去院图书馆静心读书,想在放寒假离校之前,找一个合于理想的读书的地方,阅读一些英美文学的书籍。

 

在那儿一周短暂的阅读有我每天早晨来,一直呆到每天傍晚闭馆必然经过的图书馆前清丽的花园,那儿有一位我最后向她告别的上了年纪的女图书管理员,这些都是让我难以忘怀的地方。但我现在记得最清楚的是我在那时读过的斯诺的《西行漫记》和赛珍珠的《大地》的两部原著的书呀!不知道我曾经读过那两部书现在是否仍安然存放在院图书馆里?如今愿花费时间去阅读那样书籍的人,我恐怕现代的青少年中已少有这样的人了罢?

 

进西师读书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我受尽了不能自由阅读书籍的苦闷,总想寻得这样的尽兴阅读书的机会,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尝试,最终都归于失败了。小的时候便喜欢看有六十多集的《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隋唐演义》,《红楼梦》等连环画,但在进入少年时代,读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便全部把它们遗失了。

 

一九七三年10月中旬我初到北碚西师来读书的时候,只带着一本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练成的》。这是母亲一九五六年底在成都一家新华书店里买的。阅读这部小说后使我喜欢上了俄罗斯文学。这部书使我从认识奥斯特洛夫斯基到认识了莱蒙托夫,普希金,高尔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法耶夫,库普林等俄罗斯作家。我的青少年时代的一部分是埋葬在这儿的。

 

来西师的时候本来不想把《钢铁是怎样练成的》带来,是母亲劝我把它带来。说我学习上遇到困难了,阅读它或许可以增强我学习的信心,有助于我克服这些困难罢。我最终还是舍不得把这部书留下,我下了决心,听从母亲的意,我便把这部书放在皮箱里带来了。

 

但我在西师的起初一两年,它被放在我的皮箱里,没有取出来过。自去年底从梁平的一所农村中学“开门办学”返校后不久,我从皮箱里取出这本书阅读之后,对文学的兴趣不知不觉之间又萌生了出来。

 

我在西师快要毕业的时候,又阅读了不少的中外的文学书籍了。那是一九七七年的初春,我从西师毕了业,遵循工农兵学员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分配原则,以后是进了铁路中学教书,后又返回客运段当列车员跑成昆线和成都至沈阳的特快列车,之后又调到中科院成都一家研究所当科技资料专业翻译员。我决心要学好专业科技知识,文学书籍又不能不暂时和它们告别了。

 

在上完李老师教授我们的最后一堂课之后不久,学校就已经正式开始放寒假了。临离开学校的那天早上我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十分。这天是晴天,宿舍里的光线很亮,倒也不显得时候不早。因为我今天晚上就要从重庆两路口菜园坝火车站乘成渝普快客车返回成都去了。

 

我和郑同学分住一层楼相邻的两间房里,我和他已经成了好朋友。昨夜我们坐在宿舍外过道的防护栏旁边放置的两尊椅子上谈到十二点钟方才上床,兴奋的心情又使我在枕头上辗转了两个小时许方才睡着;早晨醒来时,我口里干涩,头昏沉。自从离放寒假还有一个多月里,我几乎每夜是十二点以后才睡着,睡觉失眠,好像已成了习惯,但今天那么疲倦,却是少有的。我怅惘地躺着,怕是因为昨夜的谈话太刺激所引起的。

 

今天宿舍窗外校园运动场上显得很寂静。没有像平时那样听见从那里发出同学们的锻炼的喧哗的嘈杂声。我感觉时间不早了,从床上翻身起来,顺手把搭在椅背上衣服,抓过来披在身上,走到窗前看时,见校园路上正走过一些放寒假回家的同学,有的肩背着挎包,有的手提着绣上毛主席语录的提包,他们三三两两地朝学校大门口走去,欲赶往北碚长途汽车站乘大巴车回家去。

 

我看了两三分钟,回身拿着塑料脸盆里面放有漱口杯及毛巾到盥洗室刷牙,洗脸,失眠的疲劳,早已被渴望回家的心情赶跑了。下午五点钟后,我已坐在北碚长途汽车站开往重庆市中区的客车上,向市中心的牛角沱汽车站驶去了。我要赶上今晚夜行的成渝普快客运列车回成都去。昨夜我和郑同学说好,今天我们要从学校出发回家去愉快地度过今年寒假,大家约好来年开春后再在学校相聚,之后再与同学们和老师们一道去遂宁化工厂“开门办学“学工。

 

我乘的客车抵达牛角沱汽车站后,再转车到两路口的缆车站,乘下行的缆车到了菜园坝火车站。见车站上到处都是等候乘车的旅客。我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正指着晚上七点一刻,火车头的汽笛声,旅客的嘈杂声,喇叭的广播声音,江潮般地卷来。

 

检票口上方挂着一条二三十丈长红布横额写着斗大的白字的文革标语:“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几个在车站广场上玩耍的小孩子,被大人手牵着朝检票口走去。

 

站内五六条月台边都紧紧地靠着一列客车,中间的一条月台边停靠的客运列车几乎正对着检票口;停靠在最左边月台边的,是一列货运列车,像被挤在一边的老年人,牵引着它的火车头不住地鸣笛呼叫着,好像要做出一副即刻启程出发的样子。

 

几个穿着蓝制服的“车站信号员”,提着信号灯,在月台上疾步走着。车站上呈现出一幅繁忙的景象------旅客发出的嘈杂声音,每一条写在红布条幅上飘拂着的标语,每一面红旗的飞扬,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都包含着无限的深情。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自己在铁路上工作三四年的每个不平凡日日夜夜的情景在我脑海里不断闪过。此刻我感动得眼泪婆娑的。

 

我向检票口走去,我右手提着行李包,左手持着我之前当列车员时颁发的客运段铁路职工的工作证,向检票员出示,匆匆地通过检票口进站,又走过二三条边上停靠着客运列车的月台,才看见一列停靠在月台边上的客运列车,每隔两节车厢的窗下挂着烧制的白瓷铭牌,上面印制着“重庆---成都普快”的字样。

 

 

车厢里已经挤满了旅客。我刚走进一列卧铺车的车厢门口,一位站在车门口的女列车员迎上来惊喜地向我打招呼。这女子原来是我当列车员时的同一车班的同事桂女士,她调来这趟成渝快车组跑车已快三个月了。她终究在这趟列车上找到了自己理想的行车路线,是在这节卧铺车厢当列车员。

 

桂女士好久不见了,但我见了她,都差点叫了一声,我高兴地朝她迎上去,互相握了一下手。待到我把自己的情况向她讲明了之后,她叫我上她值班的这节卧铺车厢,在靠近列车员室的一尊卧铺的下铺上休息。

 

当我坐在那尊卧铺上时,已经是快晚间九点钟。离开车的时间很近了。之前月台上挤满了旅客,现在却是空空荡荡的,列车巍巍然孤峙在月台边,随时准备着发车。

 

瞿然一惊,火车头一声汽笛长鸣,月台上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信号员,提着信号灯发出一闪一闪的开车信号,忽然车站播音员宣布我乘坐的这趟列车发车的声音响起来,列车动了,夹杂着“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音乐声,车站服务员站在月台上行注目为我们的列车送行。我们的列车缓缓驶出两路口菜园坝车站,向成都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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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September 12, 2021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4)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4)

 (2021-09-12 18:06:02)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Years ---- The Reminiscences of My Workers-Peasants-Soldiers -Students’ Life from Autumn1973 to Spring 1977 (154)

照片为西南师院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摄影:清衣江

此文为原创文。

 

有人说翻译没有一定的评判标准,这在大体上是可以说得过去:要看译者采用什麽文体来译。比如你要用文言文来译,他要用白话文译,你要用达意体译,他要用欧化体译,这并不是说就没有一定的评判标准了,这只是说译者可采用不同的文体语言来译。但是我们所争的什麽?一句话说完:是在力争获得“不错而通达道地的译文”!

 

比如美国汉学家葛浩文是英译诺贝尔文学奖荣获者莫言作品的译者,他在一篇文章中就指出了如果译者的母语是汉语,那么在英译时他将面临的就是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鸿沟或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既能熟练地使用英语,又敏于捕捉到英语的句子节奏和语域,随意应用道地的英语习惯用语。

 

一门语言,如果译者没有从小就生活在其中,要想达到这种熟练程度是相当困难的,尤其在那些更为口语化的语域中更是如此。让我们看一看由葛浩文挑选出来的母语为汉语的译者英译中国文学作品的一段译文。接着他集中谈了谈这位中国译者的英译文的瑕疵.

 

先看选段A:One day half a month ago, that young doctor –but he is balding—sought me out for a chat. It’s part of regular hospital procedure.

As we spoke .he was dashing everything down in sweeping strokes on a set of note cards.

 

 这就是译者试图将自己的母语中文译成后天习得的英语,该译文存在明显的两处错误,汉学家葛浩文指出了他译文的错,我们第三者看来也承认他是错了的。我们所争论的译文的标准,就在这译文错与不错!译文译得道地不道地的方面的评判问题!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葛浩文声称这段译文清楚倒是清楚,但是读起来令英语读者感到很不舒服。这篇短篇小说非常口语化,风格随意而闲谈。但如果不是从中文直译过来的话,哪个以英语为母语会说“half a month”呢?他们肯定会说“a fortnight”或者“ a couple of weeks”.

 

另外,” dashing everything down in sweeping strokes”这个动名词短语令英语读者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它描写的是什麽样的一个动作场景?这里选用的词在语义层面上没有错,但却是中文式的英语,没有为英语读者传达出一个清晰的意象。

这篇短篇小说的译文自始至终都存在一些蹩脚的小错误,而且都是因为非英语思维而拘泥于字面意义的翻译造成的。下面选段B是一对年轻夫妇间的一小段对话,叙述者是妻子。他们即将分离,很有可能再也无法相见了。

“I’m not-”

”Perhaps. Now is not the age of--

”Don’t get off the subject like this!” He roughly pushes my hands away and grabs the little jumper on the bed.

Whom are you knitting this for ?”

 

以英语为母语的人不会说“. Now is not the age of--”这样的话(其中“--”代表一个早已过世的历史人物)。英语为母语的人或许会说“This isn’t—‘s time”。或者”—has been dead for a long time”. 英语为母语的人也会说”Don’t get off the subject like this!”而可能会说”Stop trying to change the subject!”

 

还有,什麽样的年轻人会在情绪极为激动的情况下使用一个文绉绉的“Whom”,而不用更为口语化的“Who”?这些例子说明,中文小说译本最大的缺点和最普遍的问题就是把握不好小说中的“说不了的对白”的翻译,而这种“说不了的对白”的翻译会将译文扼杀在摇篮中。

 

纵观这类母语是中文译者的译文,无论是选词,还是语言的节奏,都有那么一点儿不对道地英语的劲儿。英语读者始终都能感觉到自己读的是译文,丝毫不觉得这是用英语写成的原作。但汉学家葛浩文摘一部错译文的功劳,比翻译五百部错译的功劳更大:因为他的贡献是实在而真确的。这种真实地指出我们的错译文,应当感谢他的还是我们的读者。

 

但是我近来在一期英语学习的期刊上看到一些说关于翻译的话,比如说翻译是一定有标准的,又比如刊载了编辑答读者的一封信,说“译书是一项很重要的事业,必需十分谨慎对待之,... ... ... ... 对于翻译前途的负担而言,似乎被挑错者比挑错者所贡献更多。“

 

编辑说的这些话,看得出连他自己也是十分自信,我看到他用些“很重要的“和”必需十分“等类慎重字眼,便知道其对翻译重视的程度了。编辑在他答读者的信中还说,他对于翻译一向是不赞成像一些初涉及翻译工作的译者那样逐段逐句的直译或硬译,他以为”诗文中的诗句... ... ...可或先或后,或综合推敲或分析辩之,在不影响或损及诗意的范围之内,为诗歌的韵律起见可以自由移位转换地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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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3)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153)

 (2021-09-12 17:50:22)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Years ---- The Reminiscences of My Workers-Peasants-Soldiers -Students’ Life from Autumn1973 to Spring 1977 (153)

 

照片为西南师院校园及北碚城区的照片   摄影:清衣江      

我的此篇文章绝不是一篇抄袭之作。是原创文。

 一九七六年的一月已经到了下旬,到快放寒假的时候了。北碚的天气竟是一天一天地冷起来,我们班同学们的学习热情却是一天一天地高涨起来。

 

自从上周李老师给我们上了毛主席诗词《忆秦娥·娄山关》,《清平乐·六盘山》和《清平乐·会昌的英译课后,这周一他将给我们上放寒假之前的最后一堂课。他将继续为我们讲述《文革时期文学作品的简介及其英译》。

 

给我们上英语专业课的李老师的确不愧是川西人,他的那支写作的笔实在有点文学艺术的风味。是的,“新时代的知识分子“不等于“学术至上派的知识分子”,李老师似乎是学贯中西,大约狄更斯,哈代,华兹华斯及王尔德一类的英国十九世纪著名的作家或诗人没有不被他研究透了的。

 

是的从古至今以来尊重天才,尊重自我,崇创作“,这倒不是什麽错事。无论在怎样的社会里天才是不能否认的,不同的只是对天才意义的解释不同罢了。就在”重自我,崇创作“这点上,我们班同学似乎也还没有李老师那么的”专“,不信,你请去尝试英译一篇文章试一下吧。只要你有胆量敢把”女士“这个尊名误译成”小姐“,或者对于《彷徨》没有译出彷徨的意思出来,你看他会是怎样慷概地对你作出一番评价,他至少不会恭维你为”才子“的。

 

不少同学”恨上翻译课?“犹上英译课”?我自己似乎也是包括在这“憎恨翻译课同学“里面的一个人,我自己曾经便是拙劣地“汉译”过不少的东西,并也“英译”过不少的事实而非的东西啦!是的,那些东西怕没有值得我们李老师慧眼之“一瞥”。不过不负责任的汉译和英译,似乎是在可“恨”,可“憎恨”之例,我们班上不少同学也没少干过些这类受指责的事情,李老师大约就是根据的这些表示过自己的不满?

 

这好像是在说“你恨拙劣的翻译,便是恨翻译”。我对此似乎无以名状地感到困惑,或只好名之曰“阿Q式的翻译逻辑”。至于具体的实例,那是要请郑同学负责任地向同学们祥细说一说这堂课的内容。

 

李老师与其同事们均赞同,主张为人民大众的文学艺术之繁荣与发展,需要一面创作,一面重视翻译,并还要向国内读者介绍了世界上被压迫民族的文学,因为此等小国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文字,所以差不多全部都不得不靠着热心人士的翻译。才使他们的文学作品被推荐给世界各国的读者阅读。

 

李老师的讲授的《文革时期文学作品的简介及其英译》是在本周一早晨八点半钟在我们班教室开讲的。他首先把这讲课的内容大致简要地陈述了一下。讲课的开头是说到文革前,为了编写外语系英语专业高年级的教材,他曾经同他们教研室老师一道从事英译汉的教材翻译工作,他们当中一些老师的英文水平之高一直都让他十分钦佩。

 

但是,用一门外语来生动表现中国文学作品这一根本性难题几乎是难以逾越的。即使是译技再精湛的译者们要将中国文学作品译成英语,他们也很难担负起这付翻译重任,他们的不足之处倒也时不时地显露出来了。

 

毕竟,英语不是其母语的译者试图将自己的母语译成自己后天习得的第二外语英语,距离实现道地英译汉语文学作品的目标似乎还很遥远,而这份翻译工作本来应该由英语国家的人来做的。而勉为其难的,由我们非英语国家的译者越俎代庖的做了,这实则是一种不明智的做法。

 

随后,李老师先把文革时期创作的文学作品简要地陈述了一遍,他接着说,关于文革时期文学作品如浩然的《艳阳天》也许是文革文学艺术开创以来写作最成功的一部小说,像主要描写农村兴无灭资的两条路线及两条道路之争,还有描写中间人物等这些便是当时五六十年代农村题材小说的主流模式。

 

但在那时农村的人民公社化运动的新思潮的激荡下,群众参与人民公社化运动的积极性已变得非常浓厚了,受当时国内形势的影响而导致两条道路的对立越加分明,冲突,两条路线的斗争显得更加尖锐激烈等等。而作家本人,自然也很受了影响,这些都表现在浩然写作的《艳阳天》这部小说上了。

 

小说《金光大道》和《西沙儿女》及《艳阳天》里的部分内容的描写包含一些作家个人生活的体验,写作的手法和叙述语言有特色,较重视生活细节的描写,结果从而使这三部小说具有一种丰富性,或视野的广阔性和可读性。不过《金光大道》和《西沙儿女》的写作水平明显比《艳阳天》稍低了一些。

 

算来,作家浩然稍微一贯的是情绪的解放。此便是打破旧形式写作的唯一推动力。而那时主倡文学艺术要为阶级斗争服务,大概这就是写实的文学艺术还不曾被人们忽视的原因之一吧。

 

文革时期诗歌方面,红卫兵,工农兵和上山下乡的知青作者等是写诗的主力军,他们颇有一些诗作,有的甚至引起了公众的注意。除了这些,在文革的诗歌中最有名的诗歌之一是小靳庄诗歌,它以赋有政治宣传意味的快板和顺口溜形式所写作的诗歌很受广大群众的欢迎。

 

文革小说不管是长篇还是短篇没有大量地读过,在文革早期停课搞运动时期曾经读过少许的描写表达文革的短篇小说,但这时期的小说,散文与诗歌一样对我有同等的影响。

除了阅读过文革时期红卫兵,知青和工农兵诗人写的诗歌外,对于外国诗歌直接间接读多了之后,可以说我还是最喜欢俄国诗人普希金,英国诗人华兹华斯,苏格兰农民诗人彭斯和爱尔兰诗人叶芝。他们的诗有深度的透明,其感触如玉。而华兹华斯可以说不但有平面的透明,而还有立体的透明。

 

在近代诗人中,叶芝就有些这样的风味。而且,叶芝对我的影响实在不见得小,说我最受他的影响,恐怕是由于我翻译过了他的好多首诗,特别是他的《青春岁月的幻想曲》,译后感受颇深。以至于后来写诗大概有不少诗带有他的诗歌的色彩。

 

因而其实文革知青诗作上倒还有些好的作品,像知青诗人食指的诗很可以读。文革时期作者在写长篇小说时,有的则难免不表现出一些带有符号化和模式化的倾向的东西,而在写作文革的戏剧的时候,革命样板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文革时期的文学作品大概有不少带有秘密和半秘密的色彩,不过它们都是暗地里流传着的一种文学,其采用的是手抄本传播的方式。下笔写作和作品的发表的环境都是处于地下不公开或半公开的状态。所以也就有人文革后将其论断为“地下文学”。

 

对文革的地下诗歌说来,白洋淀诗群的诗歌的出现就是那一特殊时期写作环境的反映。不过写作这些诗歌的作者大多是插队河北白洋淀地区的北京著名中学的学生,很多人都是出身于高干家庭和高级知识分子家庭。

 

还有部分文革地下诗歌是在文革的五七干校中产生的,作者大多是在那个地方下放劳动锻炼的作家和诗人等老一辈知识分子。对他们个人来讲,那时倒没有什麽明确的创作意识,只是当时创作的欲望却很强而已。

 

而在文革时期写朦胧诗方面,应该说是开创了朦胧诗派的知青诗人郭路生—食指是比较有成就的一位诗人,相信曾有不少人阅读过他的诗歌作品,尤其是他在1968年写下的《相信未来》,流传开来以后,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成为了一首时代诗歌的先锋之作,也成为一个时代的心声-——

 

《相信未来》:---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

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

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

我要用手掌那托起太阳的大海,

摇曳着曙光那支温暖漂亮的笔杆,

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 ... ... ... ... ... ... ... ... ...

 

 

1968年,作为朦胧派开创诗人食指写下的《相信未来》这首诗时,他当时还过着迷惘的学生生活,所以其中不免也有些感伤,或是纯是对于时代的吟怀。但当时由他开创的朦胧诗派已诞生,而除他之外的一些文革知青诗人想来也有不少对于那不平凡时代的生活抒发出了自己的感叹之诗作,而反映在食指的诗作中的,是否也有一些可以告诉我们的这是他受了时代的影响之后有感而发写出来的东西呢?

 

1968年诗人食指写下《相信未来》这首诗之后的一年,他与21名北京知青同学一道插队落户山西杏花村。有文学评论家认为自一九六八年底全国掀起知青上山下乡运动之后,便是使知青诗人一生中形成一个转换的时期。

 

而就在食指的诗作上来说,却是除了《相信未来》,《命运》,《鱼儿三部曲》,《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烟》,《酒》,《还是干脆忘掉她吧》等等诗作以外,几乎全都是他的知青时代或文革之后写的诗歌。为了便利研究他的诗作起见,有的文学评论家将他的诗歌分为三期来研究,第一期为文革早期写的,第二期为文革下乡当知青时写的,第三期为文革之后写的,相信大家对这样的划分应该是没有什麽意见吧。我也觉得这样划分是对的。

 

我的这篇文章绝不是一篇抄袭之作。是一篇原创文章。

 

某人竟大言不惭声称:“前些日子四五篇博文基本大部分”抄袭“,只有开头,结尾,中间部分是我总结的或者添加的。”最痛恨这种以谎言作为造谣的武器,就是把它当作信手沾来的宣传品一样利用来中伤,污蔑别人,我可以把你所说的那四五篇博文摊开来分析看一看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四五篇博文基本大部分”抄袭“,只有开头,结尾,中间部分是我总结的或者添加的。”

 

如果真要仔细分析,一揭穿你的谎言,这不是就成了你的自扰之谈的鬼话了吗?做人要诚实,不要随便信口开河,谎话连篇,这是对一个人道德水准的最起码要求。我也请你把你爷爷在某某大酒店摆的什麽豪华餐一道道美食也替我“抄袭“一遍好吗?拜托了!

 

还宣称有四五篇博文大部分是“抄袭”,你还不如干脆说我的博文全部是抄袭,那不是就更奇妙了吗?这简直显得十分的荒唐可笑。如果你再继续造谣,我将随时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并保持起诉你的权力。人苍老了而常喜作惺惺扭扭之丑态,这不是你的错,而偏要经常出来吓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也不知道我身高1.7几米,为何还有人睁眼说瞎话,偏要说我矮,殊不知我要比那些真正的矮女人不知高了多少倍。这只是我的一则笑话而已。

 

另外,前不久曾有人有意挑事挖坑要我往下跳,为了填坑就不幸地牵涉到了某一位女士。实在对你抱歉得很。平常只觉得你很会写文章,除此之外,并没有给我留下什麽很深的印象。只觉得你是较诚实而友好的一位网友而已,当有人攻击你的时候,出于自身的正义感,我只想替你说话,维护你的权益。对你别无它意,更谈不上对你有什么情意。可能你误解了。请谅解由此给你带来的一些困惑和不适感。另外,对给你添加的一些不愉快和烦扰,再一次向你表达我的深深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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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September 1, 2021

采桑子·重阳(2)

 

采桑子·重阳(2

 

我们在外太空望见背对月亮的外星人,

它游历了月亮河与银河,

又回到了人世间。

 

又沿着特威德河岸慢跑,

不管怎麽样,绝不转过身来,

它永远固执顽强地背对人世间,然而

从它呆滞不动的背影变为舒展缓慢跑的背影;

也算是取得了少许的进步。

 

一个亲切柔婉的声音在向它打招呼:

雅鲁河的带花环的土狗,到塞尔扣克,

买一盘浇卤汁的乳叉烧肉饭,送给它吃吧

把雅鲁河留给觅食的苍鹭,

河岸留给钻洞的野狗。

 

幽灵一般的外星人踌躇地回应,

嘟嘟囔囔说着一口蹩脚的英语,

以猪狗侯岭南熊氏译的日式英语作参考:

Costco  an earthy dog with a wreath

“卡死那只头带花环的土狗。”

 

你瞧那只孤独的带花环土狗!

那片田野里,就只它一个,

它唱呀,唱呀,----停下来听吧,

要不就轻轻走过!

 

它唱的是一支幽怨曲调;

你听!这一片凄惨清隽音波

已经把幽深的山壑浸没。

 

谁能告诉我它唱些什麽?

也许这凄婉歌声不是少女恋情的咏叹

而是苍白,遥远的奇奇怪怪的悲欢离合,

流浪女往昔年代哀怨的乳朱蓝色诉说?

 

这不是一支平凡曲子,

唱的是过去不寻常街头流浪女伤心事?

常见的痛苦,孤独,失意,忧愁,殴打,遭抢劫,----

以前有过的,难道以后还有?

 

绝妙自然挥洒出来的雅名;

女猪队友,须记住这雅名啊!

这是理智,并非横空出世的冠名,

它无损万物的完美形象----

剖析无异于江湖郎中手里的手术刀。

 

 

 

当我凝望西天的霞彩,

那袅袅余音宛然犹在

在耳边回荡着连绵不绝,

一连串浪漫的意识流词汇,

从外星人脑海里流淌出来,

Men,pregnant,weariness... ... ... ... .

 

 

虽然我们不是同行的路人,

何必凡事一定要争过谁输谁赢呢!

从今后,大家和平友好相处吧!

如不同行的陌生路人一般,

大家互不干扰,井水不犯河水,

能使我们感到欣慰和光荣地

踏上各自的人生路程--

何必让那辉煌绚丽的生活

因吵闹变得索然无味。

你觉得嘞,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