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23, 2016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6 )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6 )

 (2016-01-23 22:56:25)下一个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6  )
西南大学(西南师范学院)校园景色

就在我们到学校后的第二周的星期一早晨,我们外语系一年级新生班正式开课了,我很早的便起来了.同寝室的罗,张两位同学也起来的很早,今天是第一天去上课,大家都不免感到有些兴奋,罗同学走过来了,便坐在我的床沿边上和我谈话.---------“XXX,他问我,”你是喜欢留在重庆,还是喜欢留在成都呢?” 我说:”我当然喜欢留在重庆,留在这里好好学外语.”---------“你是想学外语呢? 还是想学工科.”------随即他问我.

而我却答应不出来:因为我当时实在不知道对自己还能否再有什么机会可挑选另外的一门专业来学了,除了外语以外,我也不知道究竟还有什么好学的了.他却自告奋勇地代我答应道:-----------“还是学工科的好,学工科罢.人们常常说的学好工科,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吗.”其实他说的这些道理,我当时都懂;这绝非是人云亦云的一套说法.

不过这句俗语听起来是很响亮的,那时候人们讲学好数理化,就等于现在人们说的学好数理化等于掌握了一种生存技能,所以对于掌握了一种具有生存能力的人来说,走到哪里都可以生存,所以就走遍天下都不怕了.我当时记起了我们中学课堂的讲台上方贴的一幅标语也是”学好科技知识,为人民服务”,八个大字,而它里面恐怕就包涵了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意思了.

话头无心之间又转到学英语语言和文学的问题上来了.罗同学问我那么我们今后学业所发展向的新的方面是什么呢?便是攻读文学---我回应道.他心里便发生了一些疑问---------学英语,是不是必须读文学,是否应该不限于读文学作品?就此问题我与罗同学发生了争论,当时在国内的外语院校似乎对此还谈论得不多.

正如于1963年出版,历经30余年而不衰,为国内外所罕见而为世人熟知许国璋所主编的四册大学《英语》教科书以美英教材为蓝本一样,文革以前的大学生所读的许国璋编的英语课本是以英美文学作品为主导的.在他所编的课本里, 那时的大学生们就念林肯总统的Gettysburg Address(《葛底斯堡演讲词》)和Edgar  Allan Poe埃德加·爱伦·坡的诗(《安娜贝尔·李》)等等.这些诗歌与文学作品在美国是脍炙人口并家喻户晓的,是那么古雅而深邃,真觉得是字字珠肌的佳作.学好了它们对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会有多么大的帮助啊!怎么能说学好英语不必读文学作品呢?

许国璋既是一位著名的英语教育家,又是一位杰出的语言学家和语言哲学家。许国璋的名字与“英语”成了同义语,已经家喻户晓了。 许老主编的《英语》(即风行至今的《许国璋英语》)成为了改革开放后人们出国求学, 或工作,或移民必携带的教材了。

我想是我所引用的许国璋教授编辑出版的《许国璋英语》教科书的这一最典型例子使得罗同学信服了我提倡的多读英美文学作品也有助于学好英语的道理.

我们开学第一天上英语课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记忆犹新. 上课用的教材是系上自编的油印教材,很容易看懂,虽然程度不深,但课本内容却表现出具有一种新的时代特征.我们使用的这本油印教材或课本是以文革时期编写的课本内容为蓝本编写的. 教材的编写由于深受文革政治运动的影响,往往着重强调无产阶级的教育革命.如教材在选课文的内容上包括政治挂帅,阶级斗争,歌颂革命领袖和革命烈士,革命英雄人物,斗私批修,批林批孔等等内容.

在课堂上使我们对于英美文学发生兴趣是李老师为我们护惜出来的. 李老师教学能力还是挺强的,讲起英美文学来深入浅出、引经据典,我们班上也有不少学生喜欢上他的课。一年级第二学期的教材就是从文革时期出版的英文版的《北京周报》,《中国建设》,《中国文学》等等期刊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中选用的一些文章编辑而成的.

教师上课时很有把这些文章文革化的倾向,那时四十多年前我还是一名青年-----换句话说:我就是当时的那一代朦胧求学的一名工农兵学员------无论是赞成或反对,可以说我们班的同学没有一个没有受过这位教我们英语专业课的老师的思想和文字洗礼的.他谈不上是什么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代的强有力的代言人,他的功绩实在算不上什么显赫.他所不同的,只是他的主张不管文革要经过什么样的教育革命,同学们都要醉心于学习,最终才能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材.

回想起来,在开学上课的第一天,我们每一位同学在课堂上都发放了一本厚厚的油印的教材,当我手捧这本油印教材的时候,不禁使我想起发生在文革初期的一些往事 。 1966年初夏文革爆发之后,除了我之外,我们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当上了红卫兵.我只当了一名红战友,怕是与我父亲解放前在宜宾发电厂当一名技术员有关, 之后我的个人境遇自然不能不和这一情况相联系起来,于是我的家庭成份就被评定为”职员”了.文革中不能与出身革命干部,工人,贫下中农家庭的同学并肩而立了.

父亲尽管1952年就被提升为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后一直作为一名厂级领导干部工作在生产第一线,他两袖清风, 廉洁奉公,务实肯干,曾推动解决了一些发电厂技术上存在的老大难问题,为四川电力工业的发展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文革前,我就读于成都的一所中学.我是高中二年级学生,第二年准备考大学。运动初期我们学校就形成了两个派别,随运动的深入发展,引起了这两派的激烈冲突。我们这派很快就在校内办起了一份定期出版的报纸,由一位写作能力强的同学出任总编辑,由他指导排版和油印我们的这份报纸。他为报纸写的第一篇社论就厉声谴责:“考试是为反动的资产阶级服务的一种工具,”。

这份报纸油印出来之后,大家忙着在校园内散发张贴它,为了造成更大的舆论影响,还派出一批同学前往闹市区散发张贴我们出版的这份油印报纸. 有时忙得甚至于连吃饭都可以不要的程度.结果大家还感到思想上很放松似的.事后我感觉到这 纯粹是一种不理智的实用主义与功利主义的行为。当时,不知何故我倒把文革初期搞运动时,我们在校园内油印的这份报纸与开学第一天上课时老师发给我们的这份油印教材联想在一起了。

那时候文革已进入了后期教我们班的那位李老师觉得如果按照文革运动的那些政治内容来实施教育,课堂里就没有多少可学的东西,学员们的学习能力它总要寻出发挥的机会来展现出来的..第一学期中是学习英语打牢基础知识的阶段,着重于基本的句型与基本的单词的学习,第二学期中这个倾向虽然仍旧继续着,但已经增加了一些新的教学内容.重要的原因或者也可以说是李老师想真正地让我们在课堂上能学习到一些有用的知识.他自从在我们班上担任英语课的主讲老师后,与同学们建立起了很亲密的关系,事实上不少同学成为了他的学术追随者, 同学们学习上自然不能不经常向他请教.这样一来,同学们的学习自然又不能不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我们英语课的主讲老师李先生是我们四川的川东人,他毕业于国立武汉大学,获得文学博士学位.他也是原西南联大及清华的著名外文系教授吴宓的门生. 吴宓在西南联大及清华任教时主讲中西方比较文学.他是中国比较文学的鼻祖,被人评价为“博、雅、惠、通”;他与陈寅恪的一世情谊为世人所称颂;他晚景凄凉,躺在床上喊:“我是吴宓教授,我要喝水!”。吴宓是一个诗人气质很浓的人,在清华上课时,主讲英国浪漫诗人和希腊罗马古典文学,他的学生回忆:“雨僧先生讲课时也洋溢着热情,有时眉飞色舞。”吴宓解放后调任西南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

李先生很喜欢我们班上学习好的学生,借了不少的英语书给他们看. 是他使我们班的同学对英语文学作品发生了浓厚兴趣.他教授的是我们班的英语主修课程,改革开放后,在授课之余,李老师还翻译出版了好几部英国著名作家,其中包括狄更斯创作的小说.平时他还忙于著书立说.

在我们念大学的时候,没有设置什么精读课.当时招收进大学读英语的学生的学术的底子打得并不牢靠,除了学习基础语言之外,还不可以直接研究文学.实际上,文革前大学英语专业比我们的水平高,我们多数同学的口头表达能力并不强,笔头作业也有许多漏洞.如果刚入学不久学文革前的大学设精读课,这未必就称得上是一件好事.

我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不设精读课的英语专业毕业的工农兵学员,我倒希望当时系上能为我们开设设精读课,像李教授那样,有智慧,有责任心,能在文学精读和语言方面给我们一些对症下药,切实可行的指导,那就算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关于英语文学作品的精读,我仍然觉得弗朗西斯·培根的名言是正确的:”有的书只要尝尝味道,有的书要整本吞下,还有少数的书要咀嚼和消化.”如果咀嚼和消化不是精读,那是什么呢?学英语或者学英美文学,也要学一点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知识,没有一点其他学科的知识,英语也是很难学好的.阅读美英当代报刊杂志上发表的大量文章,出版的文学作品,没有一点科技知识,也是很难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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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13, 2016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5 )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5 )

 (2016-01-13 22:18:30)下一个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5  )
西南大学校园风景

第二天我们会见了我们的班级辅导员,张女士.她是西师外语系文革前毕业生,留校后分配担任班级政治辅导员.我事后听见好些同学说,张老师在校读书时,学习成绩是很好的, 留校后极善于做同学们的政治思想工作, 平时她的精神也显得很好.她从不凭讲稿,一发表演讲便可以作三四个钟头的演讲.张老师是中等个子,身高在1·6米以上.但人长得结实,丰满,总是穿着一身毛式的灰色制服.巴旦杏的脸那么红润,一对眼睛显得那么炯炯有神, 一双饱满诱人的红嘴唇是那么坦诚,嘴里露出的两排整洁的白牙是那么地含着诱人的微笑,一头乌黑的长发梳成两条美丽的长辫子披于双肩之上.这不就是一个典型辅导老师的形象吗?

她的讲话总是在鼓励着我们,安慰着我们,实在是费尽了很大的苦心向我们传递知识,她首先向我们谈到了我们班要选出干部问题.她说今天主要是选举我们班的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体育委员. 一九七三年西师外语系首次对外招生,七三届英语专业共招生三个班,每班仅十三名至二十名学员,俄语专业仅招生一个班,该班的学员数与英语专业班的学员数相当.

在张老师的敦促下,我们便按她的旨意竟选出我们的班干部.第一届的班长,大家一致推荐我来担任.副班长决定选举钟XX来担任.除此之外,学习委员和体育委员,我们选举了段XX和陈XX来担任.所选出的干部任期为一年.就这样,当我们班的干部都选出来之后,老实说,连我自己都有点不大愿意出来就任此职,今后大家都忙于学习,谁还有工夫来管班上的这些闲事?然而结果并不是如此,之后竟毫无例外地管了很多这样的闲事.

当我们班的干部选举完毕之后,张干事随即发表了讲话:-----------“同学们,我们班级第一学期专业课程设置的宗旨是尽量发挥它的一种过渡性的作用-------为帮助那些学习基础差和从来没有学习过英语的同学尽快赶上全班平均水平.如果大家都打算安心地在这校园里好好学习,就要习惯这里少娱乐活动的孤单的学习环境.这里的校园风景是优美,宁静的,极适合同学们学习的.同学们的学习目的是明确的,校园良好的学习文化氛围是根深蒂固的,这将有益于同学们的学习.初到此地的同学会很快适应这里的学习环境而喜欢上自己攻读的专业的.

也许仅极少数的课程(如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哲学等课程)需集中全年级的同学一起上大课学习,我们系供给你们上大课的教室却一定很宽敞,保证每位同学都能有座位就坐倾听教师讲课,从第二学期开始,专业课程大多采用英语授课.一般的情况下,我们系绝对不会出现一百多名学生挤在一个礼堂上大课的情景,更多的是采用一帮一的个性化单独辅导式的教学形式,我们所强调的另一办学特色是注重大家共同完成学习任务.

有些同学一开始需要时间适应这种模式,因为同学们来自省内不同的地方、从事不同的职业和处于不同的社会阶层,由于各人的学习基础不同,学习方式也有差别.还存在有学习的文化差异问题.讲授专业课的老师将密切关注那些从农村基层干部推荐来的学习基础差的同学,并确保他们不会感觉遭人忽视,老师将尽快地向这些学习困难的学生提供更多有效的帮助.这种更加个性化的学习方式适合学习基础差的同学.比如可以课堂上鼓励他们和老师进行互动来开展教学活动,让大家都别害怕,只管张开嘴讲英语,这样你就会在短时间内学到很多东西.

张老师向同学们提出了上述这样的一些好建议------这充分展现了根深蒂固的西师文化无处不在.在这片景色秀丽的土地上,还有一个值得一探访的学院图书馆,藏书量丰富,为每个学生提供的靠窗阅览桌也相当漂亮.仅令人遗憾的是学院离锦绣繁华的重庆市的市中心较远,夜生活较贫乏.还有师生同住一校园,这更有助于同学们融入校园文化,遇到学习困难也利于解决.这里的人们都特别友善,而且乐于助人.

从第一学期开始我们英语专业七三级就分成了三个班.大抵上学员们也没有按照来自特别的地区和相邻近的县市的原则来划分班级.我们班上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同学来自成都,他就是文革前中共西南局第一书记李XX的儿子,申XX,他家在文革之前是很有权势的,他是成都四中新制9年级的8年级学生,也相当于算是老三届高一的学生了.文革爆发之后,他的家境和外界的社会起了剧烈的变化一样,也起了剧烈的变化.他的家庭在这整个社会变革过程中发生的一个最显著的变化-----不消说,这便是直接使他的家庭境况发生了衰败的变化.

他在文革的经历很有些曲折,父母亲作为走资派被打倒之后,他感到失望,焦躁,愤懑,烦恼,这几种情绪交流所汇合而成的自然是无为,自暴,自弃的情绪潮流. 当1969年初知青上山下乡洪流席卷全国的时候,他便随他的妹妹一道回到他父亲的家乡江西省临川县插队落户.他在江西农村呆了两年之后便调回成都,在第一机械工业部成都工具研究所工作,1973年和我同时被推荐到西师外语系英语专业学习.到学校报道后,我们两人又被分在同一个班,大家都来自成都,之后我们就成为了好友.文革前他勤奋好学,学习成绩突出, 是一个很爱读书,很喜欢写作的人.在西师学习期间,他生活朴素,从不讲究衣食的好坏,能节俭过日子。但对往昔的优裕生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留念.

由于文革前与文革时期社会上严格实施户口管理制度,本来已有市县界的地方观念则更一步被加深了. 严格限制农民迁往城镇,限制城市间人口流动,明确限制小城镇人口迁往大中城市。我们班共计十四位同学,除了几位同学来自重庆,川东之外,大部分同学都来自地方区域很相近的城市和县城,即他们都来自川西或川西南地区的一些市县.

然而其中的一位来自川西南的一座小城市的同学,他的英语水平却比我们大部分同学还要厉害.他有一部使用得很旧的英文词典,这怕就是表示他学习英语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的一件物证吧.这词典,他很爱惜,放在他的床头经常翻读,背记.他有这本词典,我们又同在一教室学习,我有时向他借阅.当然要翻词典,翻出来一些生词我见他用铅笔注在词典上,我问他为何要留下标记,他很郑重其事的告诉我,他已经背得这些单词了.他平常很用功,很守时..他是一个很有自学能力的人,便是每天要读英文字典,至少要读三十个词来暗记.

象他这样记忆力超群的人我实在是少见的.我不免感到惊骇,着实地隐隐佩服起他来了.完全想不到一个从小县城来的人,却具备如此超常的智力, 公然还有雄心再进西师攻克英语!这种超凡脱俗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大大赞赏的.当年从大城市来的人不是看不起从小地方来的人吗?还嫌弃他们讲话口音难听吗?象我们这种智力中庸,就可以到这里来称孤道寡的吗?如果真是如此, 否则,只会让人贻笑大方罢了.总之,这位同学,后来也成为了我的好朋友. 他的学习成绩在我们班上一直名列前茅.

我们的班级辅导员,张女士向我们简要地介绍了一些情况之后, 她还特别强调趁我们73级同学们入学之际 希望我们这些新同学能增进彼此之间的信任和了解.沟通”,能使大家成为好朋友.一位女同学,是威远县的人,她说: “我是一个很文静害羞,社交应酬很少的人,要在新环境中结交一位好朋友对我是很不容易的。” “因为考虑到新学年伊始,首先要在归属感、情感基础之上建立起自尊不是很容易就做到的,但今后如果能结交到一位很要好的新朋友,对自己而言那也就算是很好的一件事了。”

她还说:“这可能因为自己还是一位新同学的缘故吧,尤其是因为我刚到这里还不太适应学校这样的新环境,还感到有些拘束。” “我昨天来到学校报道之后在校园内就认识很多同学了,在与他们沟通,交流之后,这就使自己从一种束缚孤立状态之中解脱出来了;与刚到学校时相比,我现在感觉到更轻松自在了。

张女士说:”按学院的安排,针对本届招收的新学员的文化程度参差不齐的状况(其学历从小学到高中都有),学院根据上级文件精神,安排了一个学期的基础文化课补习.这样一来,本届学员的学习期限就延长为三年半.随之而来我们系采取的办学方针与以往的办学方针相比是有很大不同。我们同学所发展向的新的方面是什么呢?便是要求被培养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学英语教师.按国家的规定,工农兵学员通过2-3年的学习后,是要按”那里来那里去的”(如”厂来厂去””社来社去”等) 分配原则, 要回到原选送的单位工作的.

为了使大家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毕业生,有能力胜任今后分配给你们的教学工作,学校总是要充分调动你们的学习积极性,而让你们在课堂上能尽量学到更多的东西,,因此我们教师采取的教学方法与以往的教学方法相比有很大的不同。这就是采取能更好地体现了与实际相结合的教学方法。谁说我们的同学课外就无人辅导了?大家于课外还是可以找在校辅导老师帮助补课的,这里的老师们都非常好。他们确保你理解授课的内容。即使你在学习上落后了,他们总是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来帮助你很快赶上来.”

但后来的实事证明对工农兵学员的”那里来那里去的”分配原则是不可能贯彻执行的,一是大学停招生了多年,而招收的学员到他们毕业,至少还要等上2-3年,而企事业单位等的”人材”早已青黄不接,需要及时补充,二是从农村招来的知青不可能也不愿意回去,因此,我系首届英语专业工农兵学员,除了指定培养的三人作为师资留在了系上参加工作外,其他3人有一人分配到攀枝花钢研院当技术翻译,有二人分配到冶金工业部第五冶金公司子弟学校教英语, 其余的都要回到原先选送的单位工作.




Wednesday, January 6, 2016

译英国诗人威廉•燕卜荪的诗《让它去吧》

By William Empson Let It Go 让它去吧 It is this deep blankness is the real thing strange. The more things happen to you the more you can’t Tell or remember even what they were. 深深的迷茫的真正怪异之处是, 历经世事越多,你越无法 清晰讲述或记住它们的往昔旧貌. The contradictions cover such a range. The talk would talk and go so far aslant. You don’t want madhouse and the whole thing there. 矛盾是如此纷繁庞杂之. 喋喋不休的述说着一些词不达意的话. 你不愿去疯人院,经受那里的一切煎熬. 作者介绍: 英 国诗人威廉•燕卜荪 ( William Empson , 1906--1984).英国 著名文学批评家,现代派诗人. 燕氏生于英格兰约克郡,1925年进入剑桥大学攻读数学,后改习文学,师从文学理论大家I.A.瑞恰兹(Ivor Armstrong Richards, 1893-1984).他曾在中国和日本教授英国文学多年,并曾在英 国广播公司做中文编辑. 燕氏的诗歌颇具约翰•多恩(John Donne,1572-1631)的玄学派的风格,喜用奇僻的意象,古典的韵律,简朴的文字,隐喻和双关结合起来思考玄学的问题.他的诗歌往往表达敏感的现代意识,特别是知识分子内心的困境,融生活激情,知识性和思辩性于一体,富有理趣却失于晦涩. 全诗共两节六行,诗的韵律格式是 ABC,ABC.

Monday, January 4, 2016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4 )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4 )

 (2016-01-04 11:57:51)下一个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4  )

西南大学校门(原西师)
校园内的景色
我在北碚汽车站下车之后,逗留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更方便合适的交通工具载运我去学校.于是我只得靠自己的力气,肩扛着行李缓步朝西师走去.幸好我的行李也不多,除了一个铺盖卷外,还有一个人造革的手提包,包里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裤子,一套盥洗用具,一张洗脸用的毛巾和一本新英汉词典.手提着这包走路也不感到沉重.路途也不平坦,也没有捷近的小路可走.走了半个多小时光景,才走进西师的校门, 这大门是用白色花岗岩石修建的,大门右边挂着一块木板牌匾,上面用黑顿顿的仿宋体字书写着:”西南师范学院”六个苍劲的大字.

我走进校园内停住了.正前方有一座大楼耸立在一阶石梯之上,我以为是外语系大楼,走进去之后才知道是院部办公大楼.已是办公的时候,一名干事朝我走过来问我找谁? 我直接道明情况,知我意后,向我指示去外语系大楼的路.我顺着他指引的那条路走过去.

校园的树木很苍郁,空地很多,但大都覆盖着花草和树木.这些高大的树木, 都是一些树龄近半个多世纪的老树了,树上的枝叶正在风中沙沙乱响;日渐迫近的秋天,已经把大树顶上的树叶子染成了金黄色,进而把整个校园都粉饰成了一片层岭尽染的秋天的景色了..我顺着这条直通到外语系大楼的林荫小路朝前走,------沿途所见桉树,杨树,槐树和长势茂密的矮小的冬青树--------都很协调一致地形成一片绿海;一些牵牛花很茂盛地盘绕着校园内的一些建筑物的墙壁上,这些从下到上都缠满了妩媚的蓝色牵牛花的建筑物,看上去确是显得景色很绮丽.

这里的风景的确是很优美, 整个校园内的绿化都搞得很好,如果和全国很多高校的环境绿化相比,西师的绿化美化水平应该是处于全国领先水平的...半路上遇着了两位去外语系报道的女生,似乎两个人都走得很疲乏,她们听说我也是去外语系报道的新生,很高兴地与我结伴同行.我们沿着这条小路上走了一会,就遇到了一处山坡上修建的台阶,我们踏上了这一道石梯坎,顺着一级一级的台阶走上去,走到顶上,站在那里朝前展望, 果然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那盼望已久的外语系大楼. ,是一座五层的楼房.这大楼从它的外观上看显得有些陈旧了.怕已经有二,三十年的楼龄了.我眺望着这座大楼,想到今后我将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在这里学习和生活,这就使我感到激动不已.

我们朝着这座大楼走过去,不一会儿 ,我们走到在这座命名为”反修防修大楼”的建筑物面前停了下来,站在那儿观望。突然两位头发梳成两条整齐漂亮长辫子,穿着女式军便装老师,朝我们跑过来。一位老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提行李包,接过来替我拿着。另一位拿下与我同行的一位女同学背上背的铺盖卷,要替我们带上楼去,她们引领我们朝三楼走上去,我们随她们一起走上三楼看见由几个年轻女子组成的一支欢迎队伍站在三楼走廊上等待着迎候我们。见到她们,我们就情不自地咧嘴笑了起来。她们也朝我们微笑,并用道地的普通话说:“欢迎你们来外语系学习!”用着这样亲切友好问候的语言来迎接我们的到来!

在三楼上的一间暂用作新生报道的宽敞的房间里,梳成两根非常厚实的长辫子的一位年轻女子,带着一幅害羞的笑容走上前来。她是我们外语系的党总支书记,她名字叫杨XX,是川东铜梁人,文革之前招收进外语系英语专业就读,毕业后留校担任高年级的政治辅导员,之后被提升为系党总支书记.由于她拥有丰富的教学经验,也具备相关专业知识.而今由她这样的人来担任我们系的领导人是适合的,而当时留校老师的产生法是要按照德才兼备,家庭成份等因素来考虑选留的,受这样一些选择条件限制,结果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英语专业设在这座大楼的三,四楼上.虽然楼房当中都是一间间的很宽敞的大厅房,但大都被用作为上课的教室或男生宿舍了.我们七三级英语专业的三个班和七三级俄语专业的一个班都集中安置在三楼的这些宽敞房子中的四间房间里,楼层里的这些房子空间大,恰逢这是文革后,大学停止招生七年之后,学校首次对外招生,这才又派上了用场.

招收来的学生不多,教师办公室,会议室,学生宿舍,这层楼房都兼差收容下来了. 在这幢大楼的第三,第四楼层也专门拨出几间房间来用作为外语系(包括英语专业和俄语专业)七三级男生宿舍. 最近几天临时把三楼的其中一间很宽敞房间用作为外语系新生报道的办公室,时间虽然是上午,在以往这里应该是清闲的时候, 但这儿已经聚集了不少来报道注册入学的新生了, 有的在高谈阔论,有的在整理行李,有的正在办理报道手续.一位老师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忙碌地为赶来报道的新生填写报道注册手续表格.一位老师热烈地欢迎着我们的到来,他向我们说的头一句话便是”啊,你们来得早,今天才是外语系第一天的报道日,你们就按照预定时间前来报道了.”   ”但这一天对我们来说算是盼望已久的一天了.”我略略有感而发地回答了她.

于是我便把录取通知书和身份文件从挎包里取出来递给那位负责办报道手续的老师,她接受了我的文件,很认真地替我办报道手续,办完毕之后,她很严肃认真地对我说:”你被分到英语专业七三级第三班,”她随即派一位干事把我引领到分配给我住宿舍去.这是 一间位于教学大楼三楼当中的宽敞的房间--------那便是分配给我与另外两位同学住了三年半的宿舍了,我便把我的行李搬进了这间房间,一位姓罗的同学和一位姓张的同学他们俩和我便是同居一室的室友了.

室内安放有三张所睡的木床是双层铺位的,窄窄的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的身子,靠房间的两个墙角安放了两张床,一张床安放在正对着窗户的那面墙边上.在每张床边上放着一张靠椅和一张书桌,我选择了靠墙安放的那 张床.我把行李放在这张双层铺位床的上铺上,从盥洗室打来一盆水,一边卷起衣袖,用一块抹布开始清洁起床来. 清洁完毕之后,我从床的上铺取下刚刚放上去的行李,解开,取出一床垫子垫在床上,再铺上一张床单,把一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放在床的一头,头上放上一个枕头.室内的陈设都很简单,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单纯,朴素.

这样简朴的校园生活对于我们的求知欲望真是一服绝好的增强剂了.同学们的求知欲望并不甚奢.也不追求什么舒适的生活条件,也不必一定要真正地享受什么样的锦食玉衣式的生活,只要每天可食三餐粗茶淡饭.身体健康,能抱着书本上课,这就是最令人满意的事哟!这也是令我最憧憬的情景了,而且这也是使我想来西师读书的一个重大的原因.

同寝室的罗,张两位室友都是性格很单纯开朗的人,罗同学,是重庆人.他是西师在文革中首次从川东农村招收的第一批重庆知青.他也是很热心,很能帮助同学的一个人. 之后从他与我们所擺谈的龙门阵中,我们才知道许多到川东农村插队落户的重庆知青发生过许多至今令他们津津乐道的的趣闻轶事.张同学,他是重庆附近长寿县的人,也是一位转业军人.他这人学习非常勤奋,虽然学习基础要差一些, 课后需要好长时间才能领会所教的东西.就因为这样的原故,在第一学期中,我差不多没有看见他在操场上玩耍过.每天都总坐在教室里看书,学习.在校三年半的时光里,我与二位室友相处融恰,与班级里的同学关系都很好. 在校三年半我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有收获.

这座大楼的前面是一片很宏大的敞地,种下了一些高大的乔木树和花草,有一条林荫水泥便道从坡下的女生宿舍经过外语系大楼前面一直地绵延到了学生食堂.住宿地方的确是宏敞,清静,更加上学术气氛浓厚,是我相信着,住在这里的同学定会努力学习的.我们住的房间一出门就是一条露天走廊,被一道防护铁栏杆环绕着.外语系大楼在校园内的东南偶,在中文系的对面.地方很宽大,被高大的乔木树围绕着.大楼里房屋很多,但建筑显得很旧.展示着一种经历过历史和岁月沧桑变化之后的韵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