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28, 2017

天文学家首次发现一个进入太阳系的来自外星系的神秘物体

天文学家首次发现一个进入太阳系的来自外星系的神秘物体 


一个直径约400米的外星系物体似乎進入了我們的太陽系,从而引起了世界各地的科學家的普遍关注,他们將巨大的天文望遠鏡指向这个来自外星系的神秘物体,以收集更多的軌道資訊,來確認這個神秘的来访者,是否真的是我們第一次發現的星際小行星。


 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在发表的一份聲明中表示,本月初在夏威夷大學哈萊卡拉天文台(HaleakalāObservatory)的天文望遠鏡中,第一次觀察到这个闯入我們行星軌道的“星際物體”。


 美國宇航局指出,已经被哈佛史密森中心天體物理學小行星中心命名为“A / 2017 U1”的星际物体,可能是在外太空中快速移動的”一颗 彗星或一颗小行星“。


 而与该中心每年追踪的數以千計的彗星和小行星不同的是,这次发现的这个星际物體是我们從地球上觀察到的第一個造访太陽系的来自外星系的物体。


 夏威夷天文學研究所的天文學家Karen Meech在发表的一份聲明中表明:“我們長期以來猜测這些星际物體應該存在,因為在行星形成過程中,應該有大量物質從行星系中抛甩出来。 最令人驚訝的是,之前我們從未見過有来自外星系物體从太陽系中穿过,“。


 這個星际物体是10月19日由夏威夷大學哈萊卡拉天文台的Pan-STARRS 1天文望遠鏡首次发现,並经夏威夷大學博士後研究員Rob Weryk確认后向哈佛中心報告的。天文学家使用全景巡天望远镜和快速反应系统(PanSTARRS),从夏威夷发现了一小片光亮物體正在天空中移動。


 除了这颗小行星它起源于外星系之外,它的運行轨迹也是獨一無二的。


 美國宇航局近地物體研究中心的研究小组能夠確定該星际物體来自Lyra星座的方向,以每秒15.8英里的速度“輕快地”飞行着。


 它以幾乎垂直於太陽系的軌道平面的角度,进入太陽系---------几乎所有的环绕太阳运行的行星和小行星都在靠近黄道平面的圆轨道上运行。 


經過太陽附近时,该星际物體在太陽系下方“做了一個U型急轉彎”,並於10月14日从地球轨道下方大約1500萬英里处飞过。美國航空航天局表示,该小行星現在已經再次向上穿越內太陽系以外的黃道面,並以27英里/秒的速度疾速地向Pegasus星座飞去。


 CNEOS科學家Davide Farnocchia說。 “這是我見過的飞行轨道非常极端的星际物体。它正在沿着這樣一条奇异軌跡飞行,以很快飞行速度穿越太阳系。我們可以很自信地說,这颗小行星正在快速飞离太陽系,而不是重新返回太陽系。”


 CNEOS近地物體研究中心主任保羅•喬達斯(Paul Chodas)在发表的一篇声明中說:“我們這幾十年來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科学家经过长期的理论探讨后认为应该有這樣的星际物體存在 -- ----小行星或彗星在恒星之間移動,偶爾会通過我們的太陽系 ---- 但這是我们第一次探測到这样的物体。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表明它可能是一個来自其它星系的物体,但需要更多數據幫助確認。 “




 编译报道

Wednesday, October 25, 2017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40 )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40 )


 照片为西师校园与大邑安仁古镇风景照片



 那天早晨我们在那片空地上集合后,在刘老师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出发要去干的是一件翻修我们生产队的粮仓的事,但我却害怕爬上房顶去干活!我心里思量着爬上这房顶上是要从事高危工作的,脸上不由得泛出一丝异样的忧虑神色。“嗯----对呀,事在人为嘛,不要因为我自己胆小,就要错失了能表现自己的一次大好时机-------无容置疑的是这是一次我必须抓住的自我秀的大好时机。别人能干的事,难道我就不能干这样的事吗?”我暗自思量后随即作出决定---我绝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一定要上房顶去干活秀一秀自己。


 我们抵达粮仓后,我只随意一瞥,似乎这儿显得有点杂乱无章拥挤,见这里到处堆放的是泥砖和新的稻草,这些是用来修缮仓库的材料。 当年修建这座粮仓,是凭社员们和两个本队土生土长的泥木工匠商量结构而建成,并未参考什麽建筑图纸,而是据他们的个人经验建造起来的。倒确乎是起到夏凉冬暖,而又能遮风挡雨,使公粮就存不发霉之功效。


 那时他们使用扎实的木料搭建了房架,房屋结构本身是坚固的,现在只是因年长日久使得屋顶盖的稻草有的已经朽败了;只是需要翻新稻草而已。此时参加这项粮仓翻修劳动的人差不多全到齐了。有社员自外面走进仓房里去,搬出来了几架竹制的长梯,靠着屋墙安放好,供我们踩着这几张竹梯攀爬上去翻新屋顶上盖着的朽腐稻草。


 当我的双脚踩上去似乎比平常更沉重了,而竹梯也在微微地晃动着。顺竹梯朝上攀行竟成了一件非常吃力而艰难的事;当我提心吊胆地颤颤兢兢爬上屋顶去的时候,我的一只鞋子依然留在脚上。我觉得另一只光脚踩着朽败的湿滑滑的稻草身体直朝下滑,以至弄得我不免大吃一惊,头脑沉重而轰然发响。我的手指深深地扣进稻草中去死死地抓住一根搭建在屋顶上的仿佛和人的手腕一样粗大的竹子,才幸免从屋顶上掉落下来摔在地上。手指的尖端有一种吃力,漠然不舒服,其血管中的血液翻腾着,膨胀着痛的感觉。我弯着腰在房顶上翻捡揭去旧稻草,然后再铺上新稻草,我的脊背痛得难以忍受。浑身上下都觉得疼痛。我们锐叫着,咆哮着,砰礴着。


 仿佛屋顶上方一切的空间都充斥飞舞着翻揭起来的散发着一股发霉味道的朽败的发黑稻草似的,它们错综杂乱地交替地在空中飞来飞去,使人眼花缭乱地见它们又从屋顶上纷纷扬扬地跌落到地面上。我独自一人在屋顶上翻检着一片稻草,我的双手越翻越快,我的头脑也跟着越转越急,似乎我正在忙碌地不觉厌倦地劳动着,像一架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挥舞着双臂,以至久而久之就陷入了一种忘情的状态中去了。


 在忙碌了差不多一整天之后,到了晚上,在夜色的苍茫中,我们才完成爬上粮仓屋顶上用新稻草去替换覆盖着的旧稻草工作 。当梁队长随我们顺着竹梯攀行而下后,他坐在阶沿上望着焕然一新的屋顶时,高声笑了好几次,张会计听见了很惶惑不安,因为他已多年没有听见他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了。


 当我收工后自生产队上的粮仓走回到寝室里去时,我的双腿似乎比平常更沉重而不易迈动了。脱衣服竟成了一件非常繁重而困难的事,当我无力地坐在厨房的餐桌旁边,茫然地看着我面前的饭碗,又茫然地看看其他同学。只是感觉着异样的疲劳。当我拿起一双筷子进膳的时候,我的周围充满着一种热切而期待的气芬,但我并没有注意到。


 我默默地机械地吃着放在我面前的饭菜。同学们嘻嘻哈哈地谈笑着,故意用嘴巴发出食物好吃的声音;但我似乎什麽都没听见。“你知道你在吃什麽东西吗?”最后梁同学终于忍不住问我了。“这是一大碗‘熬锅肉’呢!”他得意扬扬的宣布道。------“哦,想不到”我说。“是‘熬锅肉’呢!”同学们齐声说道。“哦,“我说,但吃了两三口之后,我又说了:”我觉得今天晚上胃口不大好。“我匆匆忙忙地刨完了一碗饭,又喝了一点汤,放下了汤匙,推开了坐凳,倦怠地站了起来:”我想要去睡觉了。“


 当我无力地自厨房走到寝室里去睡觉时,竟然连每晚上床前需盥洗之事都忘记了,脱掉衣裤就爬进被窝中去睡了。在第二天,因为我们还要继续参加整修生产队粮仓的劳动,我那天早晨也起得较早,经过一夜的沉睡我已经睡得很足了,在天亮前的晨曦中我就起床穿上衣服,然后趁势催促同居一屋的那三位同学也起床,他们经不起我的催迫终竟起了床来。


 我从屋内走出去走到院子里的一口水井边,提了一桶水倒进一只塑料洗脸盆内盥漱毕了,走进厨房用我那双最近来此开门办学时因常干农活而弄得有些粗糙的手把灶膛里的柴禾点燃生旺。将昨晚饭后留下的一大碗面条倒进锅里煮沸后,分别用四只品碗盛上,分发每人一碗,大家趁热把它吃下了。


 用餐毕,天色已渐渐明亮起来了,我们四人辞别了房东,跨出了他的家门朝队上的粮仓方向走去,远远望见我们教的一群学生已经走过来迎接我们了。我们汇集在一起,匆匆转上大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刘老师他们几位负责人住的那个院子门口时,发现已经有很多同学聚集在那院子内了。


 然而此时刘老师竟走到我们众人面前,还不忘记对我们发表了一通鼓动宣传性的讲话,他还总结了我们近来将辽宁朝阳农学院的办学经验运用到我们的开门办学方面所取得一系列成果(包括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在思想改造上所取得的成果等等)。


他说:---------“同学们,你们真是太幸福了!能亲自参与到这项了不起的半工(农)半读的实践活动中来,同学们,我们在这里的开门办学(半农半读)也就是在这里开办了一所共产主义的劳动大学,它无疑也是一所卓越的社会实践大学---从我们的办学方针来看。我们注重的是培养同学们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你们是度过锻炼生活来的,你们是受过艰难困苦来的,但在这里只见到你们一张一张充满了青春笑容的脸,然而在这里却没有见到你们有任何一丝悲观低落情绪表现出来呢,我相信,通过同学们的努力我们一定会圆满地完成校革委会这次交给我们的开门办学的这项光荣任务。同学们!我们在此举办的为期一个多月的开门办学活动就快接近尾声结束了,明年新年之后我们终于就要返回学校了------。“


 刘老师即席对我们发表的这一通讲话也无须惊奇。因为在他的一生中,他的职业就是无时无刻与如何作好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保持着密切的关系的。他是依靠着作学生的思想工作而生长的;他几乎可说是受那个时代的教育成长起来的。他讲完话后,他的淡漠的脸上也并没有什麽表情。他是一个十分完善的教育工作者。这个我们大家是知道的。别人也时常这样告诉我们的。这已成了一句平凡的话,这句话对于他似乎也没有什麽特别的意义了。


 刘老师对我们发表完这番演讲后,旋即带领我们朝我们小队粮仓走去,我们默默地走了近十五分钟,到了一条岔路口。就向右转弯,没有耽搁就走到粮仓了。只见梁队长和张会计就混杂在一群人中,他们二位见我们到达了就一齐向我们走过来告诉我们今天要干的工作是简单的,所需要做的活路只是在粮仓附近修建一间厕所,方便社员们以后来此开会时方便使用。


 这是继昨天我们使用新稻草来替换旧稻草翻盖粮仓屋顶的稻草工作完成之后,我们今天继续整修粮仓干的第二桩活路,那就是为社员们在那粮仓后面,生长着的一片枝叶繁茂的竹林旁边修建一间厕所了。这是一间用泥土砖堆砌成的土坯小屋, 虽然它看上去显得很原始的,但至少还不是一座露天厕所。我们将在此泥屋中间砌上一堵泥墙将它分隔成两部分,一边是男厕所,另一边是女厕所 。这还不是因为社员们经常要在这里开会,这个为了内逼,急需要于解决社员们大小便问题才临时修建了这座厕所,以前这里没有厕所时,社员们已感到十分不方便了。盖如说吧,此前来这里开会的社员们为了解决自己的内逼问题,临到此境,也没有什麽不习惯之处了,这或许也变成一件见惯不惊的事了。


 大家来此开会遇到内急时,便一出门就径直朝粮仓后面的那一片竹林边上奔去,随意来此就地大小便,倒是弄得此处遍地污秽不堪,大粪尿水,到处都流淌着,奇臭无比,一到天气转暖,粪蛆连往外面爬,幸而这院子里还有农家养的鸡担任清道夫工作,消灭掉了这些蛆虫。否则这里的卫生环境简直就糟糕透了。


 我们首先开始用泥砖和木料搭建起一间房屋结构,再开始修左边的男厕所,大家挥动锄头在屋内开挖一条相当深的沟槽,这就是所谓的阴沟形的男式厕所,这条沟从厕所中间,一直通向右边的女厕所,因为要修建好这座厕所,梁队长以思想劳动改造的名义征集来了队上的几个地富反坏右分子,利用他们的劳力---人工之手与我们一道来参与这项繁重的劳动-------修建这座厕所。


 当男厕所完工之后,我们开始修建女厕所,接着就开挖女厕时的便坑,也是首先开挖了一条与那边男厕所的沟相连的深沟,再沿着这条沟按等间距离地修建女式的蹲坑,一个蹲坑间隔着一个蹲坑,有序地沿这条挖好的深沟排列着。材料算是足够了。我们一锤一锤敲碎的鹅卵石,在每个蹲坑上,也铺有几寸厚,用黄泥浆灌饱后,覆盖上去也使得女式的蹲坑倒也显得结实耐用了。


 似乎这间厕所的功用已可抵得住城里修建的一间公共厕所了。这间厕所确乎在刚刚修好的一个月时间内,厕所内的便坑倒也清洁,象城里的厕所刚刚修好一样,臭气味不大。但是不久也和城里厕所同一样的命运,那厕所里面粪便发酵产生了氨气和 硫化氢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气味硬是把人眼睛都熏灼得睁不开了。

Sunday, October 8, 2017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39 )

文革岁月------工农兵学员生活回忆-------( 39 )



 照片为西师校园与大邑安仁古镇风景照片


 现在的天气已进入川西坝子冬天的季节了,这一点大家还是感觉到了。太阳一天比一天起得晚,落得早。早上五六点钟天还未亮,而下午五六点钟天色就开始暗下来了。当秋日的阳光不再普照。萧瑟的秋天景色就已让位给了冬天阴沉沉的寂静了。这种南方冬节短暂的死沉沉的寂静遍及大地之后,很快就将孕育出来年春天万物复苏的无边春色。那时节川西原野上将充满了大自然生命的欢乐。这欢乐来自生命的复苏于萌动。


 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底的一天,那正是我们年级在大邑县安仁公社中学开展开门办学的学农活动,这正值大伙儿把这件事搞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为了积极推广学习辽宁朝阳农学院和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半工(农)半读的开门办学经验,我们领导小组决定安排我们班的同学花费几天的时间到我们下放的生产队去协助那里社员们整修翻新一间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人民公社成立时专门修建来贮存公粮的旧粮仓。


 为此我们领头儿的人便商议了一下把我们正在安仁公社中学开展的开门办学的教学活动暂停了一个星期,并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要我们率领我们在安仁公社中学教授的同学们前往生产队去参与这项整修翻新那座旧粮仓的劳动。


 那天上午九点钟左右 ,我们来到位于我们生产队的一个大院子,拐进了设在这院子里的生产队办公室和“粮仓”之间的那块大空地集合。我们朝那块空地上已经聚集着的人群走去。飘落在那块空地上的落叶踩在脚下窸窣作响。寒冷潮湿的初冬依旧躲在落叶下,踏脚而过,偶尔会感觉到冬天的一丝寒意。但是阳光从空地四周长出的一大片高大的树林的树枝间洒落,将斑驳的阴影投射在空地上,沁人心脾,温和的南风在树林间吹拂,令人兴奋不已。


 这是初冬季节阳光明媚灿烂的一天。在那天清早,粮仓前的那片空地上,在清晨清冽的空气中,聚集在这片空地上迫切等待着干活的一群健壮活泼的年轻学生们发出了欢声笑语,让我们听了也觉振奋,他们簇涌向粮仓走去。承头的几人,手里是都拿着干活工具的,他们想要提前早一些时间开始干活。


 回忆起当年队上的社员们从这座粮仓出发踊跃上缴公粮时的情景,至今依然清晰地闪现在脑际。只记得社员到安仁镇去送公粮时就是从这里粮仓出粮的。在仓库保管员签收出库粮单后出粮,再用麻袋装上粮食放在运输车辆上,有的赶着大车,有的推着鸡公车,有的挑着担子,这时必有一般载几麻袋公粮的二把手独轮小车,------农民们称之为鸡公车,社员们在它的两个把手上栓着一根粗壮的麻绳带子,推车时车夫就将此带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身体平衡着鸡公车,奋力挣扎着推车前行。


 沉重的车轮碾压在红砂石板上,车的轴承被压得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咿呀!咿呀!咿咿呀呀!”这发声单调的咿呀声,但在此时简直变成了一首催眠曲!它让人眉沉眼重,万分支持不住,硬想伏在车上睡觉。 此时天色已经甫明大亮了,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指向九点钟了,这不正好是赖在床上睡懒觉的时间吗?社员们却偏偏要早起非赶上这个时候去送公粮不可,不然的话,便要被别人说你交公粮落后了;等不及吃完早饭,又非开着小跑赶到粮仓。-----去早缴公粮枪头功不可,不然的话,心里感觉不踏实,也得不到群众和领导的夸奖。


 清早就头顶夏日酷热火红的太阳,一长串的送公粮的队伍缓慢地穿过了通往安仁镇的那条机耕道之后,来到一片大树林的荫凉下歇凉是很惬意的一件事。坐在树荫下虽只是一倾时打盹,毕竟算过了瘾。夫然后体力恢复,又开始推车赶路了。-----社员们沿着机耕道从四乡推车进安仁镇来,将公粮送到镇上的国营粮站去。


 在这间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人民公社成立时期修建的老式粮仓的房屋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人们的注意。我们首次来这座粮仓还是在我们来此搞开门办学进驻这个生产队的时候。那一天我们受邀来这座粮仓出席生产队为我们专门举办的欢迎大会。在此无意之间就认识了队上的两位重要人物----队长和生产队会计。


 队长姓梁,他的性情很沉稳,他的面貌,言语,行动,都带着一种军人式的沉稳。他的性格可以说和会计是相反的,会计的性格中透露出一丝狡诘,专横,自负。会计姓张,绰号叫“麻子”------这不是他所固有的绰号,是队上社员给他取的,也不知道缘何而取。他的官气十足,平常待社员也很苛刻,大家是不大喜欢他的。但文革前在当地开展的四清运动期间,社员们搞运动的气势高涨了起来,有群众检举揭发了他,进驻生产队的工作组便清查了他的四不清问题,但由于证据不足,最后他的四不清的贪污问题便不了了之了,就此他的威信也就大打折扣了。


 但事后队长和他却还能一起共事,要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比同志间的感情还要亲密就谈不上了。在那天为我们举行的欢迎大会上,我们大家见了面,互相友好地打招呼,我们彼此间都作了自我介绍。我们初次会面时,生产队长对我们说的一段话,我的同学们也和我一样,是留在记忆里的。他曾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们说:“在我们国家现在只有4%或5%的年轻人才有机会接受大学教育。据说七个农民不得不幸苦劳作一年才能负担得起一个大学生的全年生活及学习费用。”因他对我们说了这样的一番真挚的话,不消说他是给我们留下了很深刻印象的。


 当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文革时期,有人质疑考试与成绩分数交织在一起而衍生出了一系列的繁复利益关系时,而我们却目睹了教育战线上所取得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进步。我认为开门办学实行的半工(农)半读的教学方式将是一个培养青年人如何了解我们社会的好方法。


 然而至今我还回忆得起我们的第一次生产队粮仓之行,这间队上公社化时期修建起来贮存粮食的房子,就和我们时常在川西农村地区所看见的粮仓一样。房子内部空间显得高,一座囤粮的围栏,几乎占了房内三分之二的地位。这屋子密封得很严实,但也空气流通,这样便易于粮食保存。屋子的墙壁上还张贴着几幅文革之前四清运动时期遗留下来的标语。它们看上去已经显得很陈旧了。我相信,主人们早已忽视它们的存在了。


 修建在屋内墙壁高处的几扇通风小窗子,不过你很容易以为它们是开着的小天窗。其实不然,它们是专为通空气来防止贮粮发霉而修建的。屋子的地面上几乎全是用防水木板铺成的地板,但清扫得很干净,即使随便坐在地上也不会嫌脏的。屋子里放着用木头制作的,仿佛那种曾在古代流行过的椅子,它们都没有精工细作,未加任何的颜色和油漆涂刷过;它们上面也没有安放座垫,所以又有几分象是那时为体力劳动者们设计坐着的那种椅子。 


我一走进这间宽敞,阴暗,寂静的屋子,见靠墙角擺着一张松木桌子,墙上挂着一幅安仁公社的地图,用不同颜色标示着公社所属各个大队的区域位置。房间的另一边设有一圈围栏,隔成了一小间办公式的小房子,生产队的会计在那里面管理账目。所以有时在夏收季节的晚上,在这间小房里,围坐在这张桌面上点着一支蜡烛的木桌的四周,会计伙同队长再与队上的其他的党小组成员就聚集在那里讨论如何按公社下达的任务,准时,保质,保量上缴当年分配公粮。


 生产队长梁是个从朝鲜战场上转业归来的退伍军人,穿着一身松垮衣服的中等个子,经历过残酷战争岁月的考验,再加上长年累月在田间地头辛苦劳作,知道爱惜自己的精力,不做无用功。他现在干活的动作比以前迟缓得多了,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体力随着年龄一天天地增大变得衰弱而感到担忧的结果。这个从前曾在朝鲜战场上当个兵的现在的生产队长,脸上有了皱纹,四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就像五十几岁了,这无疑是朝鲜战场上经过几年艰苦作战的结果,战争硝烟总不免在人身上留下点痕迹。当这位队长抽着叶子烟发出爽朗的笑声和讲一口川西大邑口音,让大家觉得他还是十分亲切的。


 会计今年也是四十多岁,身子长得相当健壮。由于在田野里劳作时顶着大太阳暴晒,头发褪了色。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不愿多说话打扰别人,只记得每年夏收之后,为如何按公社制定的计划保证缴够公粮,此时生产队都要专门召开全队社员大会来讨论落实此事。有时很难让人摸清楚会计心里的对生产队最大限额上缴公粮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可队长却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因为这件事比他们的所有商量过的问题都重要,而且在夏粮收割的两三个月前他们就已经反反复复地将此事谈透了。


 此刻当大部分社员簇涌向会场,找座位坐下来之后,会计把手指头挪向一本交公粮的账本前,随即又把手垂了下来放在它的封面上,目光搜寻着笼罩在烟雾弥漫中人们面部的表情。他并不指望在那儿能看到什麽,只是总比此刻碰到有人产生猜疑的目光要好。他小心谨慎地低声说:“你们想我们能把今年上缴公粮数减到三万斤以下吗?”


 在座的党小组成员杨嘉荣道:“还有一件事,不知你们感觉到没有?此时正当大家在议论咱们队今年夏节上缴公粮最大限额的问题时会场里的人好象个个都感到十分不快,而且惟独队长一个人还表现得冷眉愁脸的。“说起来,他与会计的关系,直如四川人说的:一把萝卜扯出来,纵然都有长得不一样的根苗,很难不分彼此。


 此时会计狡诘的目光在队长的脸颊上扫来扫去。他说:“我想不出办法。我们横竖算上缴公粮数都超不了这个数。老梁,你是最清楚的。”老梁道:“理有必至,事有固然,你老兄苟同也罢,不苟同也罢,总之,我的估量也如众人所说,虽不中,也不远矣!”


 张会计沉思着道:“你或者估量得不错。只是有一点,我还要请教。只是要极 大地激发了广大社员的生产积极性,使全队超额完成今年秋种计划,每户就得保证要留下足够的粮食播种,那吗,我们何以能够让我们社员拿出更多的粮食出来让我们生产队超额完成上缴公粮的任务?”梁队长走到放着一盏点燃着菜油灯的桌子前坐下,用手指轻敲着桌边道:“”对,对,对!老张之言,实获我心!?------------于是接下来我便要开始描述我们整修翻新这座旧粮仓的情形了。

Thursday, October 5, 2017

日裔英籍作家石黑一雄荣获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

日裔英籍作家石黑一雄荣获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 瑞典文学院10月5日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将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日裔英籍作家石黑一雄。 以创作最有名的长篇小说《长日留痕》出生于日本的英国小说家石黑一雄于本周四赢得了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 去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是美国流行歌曲作者鲍勃•迪伦(Bob Dylan)以及前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是白俄罗斯记者斯维特兰娜•亚历克西耶维奇(Svetlana Alexievich)。 对这项高达1•1百万美元奖金的文学奖,选择62岁的石黑一雄获奖这是标志着瑞典文学院继两年之后从非常规文学的选择回归到传统文学的选择。 1954年11月8日,石黑一雄出生于日本长崎,1960年5岁时随家人移居英国,先后毕业于肯特大学和东安格利亚大学,在校攻读英语和哲学专业课程。并于1982年获得英国国籍。1983年开始发表小说,其主要作品有《远山淡影》、《浮世画家》和《长日留痕》等。曾获得1989年布克奖、大英帝国勋章、法国艺术及文学骑士勋章等多个奖项,与鲁西迪、奈保尔被称为“英国文坛移民三雄”。 “他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出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作家,“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长萨拉•丹尼斯说,”我会说,如果你把简•奥斯丁 ---- 她的喜剧风格和她心理学的深刻见解 -- 与卡夫卡融合在一起,那么我觉得你就真正地理解这位 ‘石黑一雄’ 作家了。 颁奖词说:“他创作的若干部小说如《长日留痕》,《远山淡景》、《浮世画家》、《上海孤儿》、《别让我走》,《被掩埋的巨人》,《无可慰藉》等等作品都富有激情和力量,揭示了我们与世界虚幻的连接感之下的深渊。 小说《长日留痕》描述了一个在一座豪华住宅中当管家的仆人回顾了他为贵族服务的一生。 这部作品文字优雅,有节奏感和低调的修道院风格的背景逐渐深入展开对20世纪英国压抑的情感和社会景观作了进一步更深刻的描述。 他于2005年创作的小说(《别让我走》好象与小说《长日留痕》不一样。 前者似乎是描述三个年轻朋友在一所寄宿学校读书的故事,而且逐渐揭示出了一个具有科幻元素的反乌托邦故事,并提出了一些深刻的道德伦理问题。 他在2005年声称,他注意到,“因为有某一个具有日本背景的人是用英文写小说,这就成为了一件新奇的事,所有引用的(评论家)隐喻往往是日本式的。 虽然石黑一雄直到年已30过半才回到日本,他的前两部小说,《远山淡影》和《浮世画家》都以日本人作为故事的主角。 在《浮世画家》的这部小说中一位日本艺术家回顾了他的一生,这部作品还是著名的布克奖的决赛入围者。于1989年创作的小说《长日留痕》曾赢得了布克奖。 1993年由安东尼•霍普金斯和艾玛•汤普森主演的由小说《长日留痕》改编成的电影曾获得奧斯卡金像奖八项提名。 瑞典文学院的常任秘书丹尼斯声称,选择石黑一雄并没有表明有意避免因去年挑选迪伦所引起的争议。